“为什么还要救我?”柳亦祁满带嘲讽的看向沈冬尧的脸, “我死了, 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为那些小妖偿命。”
沈冬尧泣不成声的望着满脸绝望的柳亦祁, 瞥见落在地上的剑, 一脚将那把剑踢的一旁,伸出被剑刃割的满是鲜血的手,一把将柳亦祁抱在怀里,咬着嘴唇痛哭着。
“为什么要杀了那群小家伙?”沈冬尧手上的血染红了柳亦祁的衣襟, 将肿起来的半边脸贴在柳亦祁的脖子上, 语无伦次的哭道:“只可恨为何我生当为妖, 为何你却是在捉妖。”
柳亦祁泪水不觉如泉涌, 身体任由沈冬尧抱着,听着她阵阵心碎的哭声,手颤抖的攀上了她的腰肢,只叹一声造化弄人。
“我未曾杀戮它们,但是也无法阻止。”柳亦祁回抱着沈冬尧, 痴痴的说道, “只要我在师门一天,就无法摆脱随师门捉妖的命令。”
“我不怪你, 只是一时心里难以接受。”沈冬尧听到柳亦祁的话, 赶紧回道,那流血的手,紧紧抓住柳亦祁衣裳,弃下如雨,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不管我还在不在,你都莫要再谈轻生。”
“我好好活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亦祁脸色一愣,一把推开沈冬尧,盯着她泪痕满面的脸,激动道:“什么叫你还在不在,我都要好好活着?”
沈冬尧看到情绪激动的柳亦祁,低头沉默不语,脸上的泪也未停下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手上的血也顺着指缝,不停地往下滴着。
“你快说啊?”柳亦祁往前一步,双手抓着沈冬尧的肩膀,用力的晃着她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喊着。
“大哥同受此伤,危在旦夕,药石无医,族内更是束手无策。”沈冬尧内心急剧挣扎,看着柳亦祁疯狂的样子,忍痛说道,“想必我也是如此。”
宽敞的洞府,富丽堂皇,想必定然敛财无数,才能做到如此般金石铺地,那金座之上坐着一个满是戾气的男人,那玄虚正跪在洞府之内,匍匐在男人身前。
“主上,那废物已经被属下杀了,上卷没找到,可能不在那里。”玄虚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头深深地扣了下去,心里却在打着颤,脊背一阵发凉。
“你也是废物。”座上男人面部被狰狞的面具遮了起来,看不到怒像,但那洞府之中已经蔓延着怒气,听到下跪之人的汇报,手一挥,那人就飞出了几仗远。
玄虚落在地上,嘴角的鲜血都来不及擦点,慌慌张张的又跪了过去,“属下知罪,主上饶命。”
“再给你个机会,若还是无功而返,提头来见。”那面具之人,抓在金质王座上,手将座位上的龙头都捏变了形。
“属下遵命。”玄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滚——”
玄虚丝毫不敢多言,跌跌撞撞的滚出那洞府,出了洞府,才顿觉身上衣裳被汗侵透了。
“大师姐回来了——”
山门守卫看到衣衫褴褛的韩月几人,连忙迎了上去,看着狼狈的几个人,也不再多问,赶紧让人伺候包扎梳洗了一番。
几人全都带着伤,能保住了性命,实属不易,颤颤巍巍的走进议事堂,看到坐在上座的玄真,双腿全都软在地上,脸上带着悲痛之色,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怎么只有你们几人?其他人呢?”玄真看着下跪的几人,心里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却是不愿接受的问道。
“师父,徒儿辜负了你的期望,师弟师妹都……都葬身于妖地,只有我们几个人回来了。”韩月扭头看了看还活着的师弟师妹们,跪在地上,低着头,泪流满面,满脸自责。
玄真似乎也突然苍老了几分,脸上满是悲痛,伸出手,颤抖的动着嘴唇,“伤亡怎得如此惨重,你们师伯呢?”
“师弟,我在这。”
玄真话刚落,玄虚满口鲜血,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扶着柱子,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怨恨,“还请师弟为我等报仇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真抓住玄虚的胳膊,运功为他疗伤,稳住他的气息。
“韩月师侄带人从前面偷袭,我去拖住大妖,哪知被一只白狐一只黑狼打伤,好不容易才逃得一命,师侄们也被随后赶到的大妖重伤。”玄虚说着,便是一阵咳嗽。
韩月抬起头,看着玄虚,脸上满是疑色,却也未作声,不动声色的跪在下面。
“师父,小师妹也被大妖抓走了。”林近尘听到玄虚想要师父去报仇,赶紧说道,“还望师父派人营救啊。”
“什么?祁儿也被抓了?”玄真仔细盯着回来的这几个人,眼睛寻找着,目光游移了好几圈,发现真的没有柳亦祁,才相信林近尘的话,手重重的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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