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就是王老板、王大掌柜、王老前辈么?!哎呀,真是久仰久仰、素仰素仰,”林风笑容满面,率着李光地、陈梦雷等几个文臣亲自迎接,略略的拱拱手之后,凑上前一把捏住当先一位老头的手,大力摇撼,亲热的道,“列位商家皆是我华夏菁英,神州大地财货往来、互通有无,致百业繁茂百姓安康,实乃国家之栋梁、民族之……”
“……大帅、咳、咳……”李光地尴尬的碰了碰林风的肩膀,小声道,“这位是送礼薄的账房先生……”
“啊?!!……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风呆了一呆,随即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话锋一转,“其实账房先生也是很辛苦的……这个……这个本帅一向对治下百姓一视同仁,无论官商工农,俱得以礼相待……你看,这位这么大年纪了还鞍马劳顿,真是勤勉之人呀——老先生,回头在账上支五两银子赏钱!”放下账房先生的手,朝他身后望去,数名商贾正吸着凉气,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未等林风再次寒暄,这几名商人立即齐齐拜倒在地,“草民参见汉军大帅!”
“哎,各位客气、客气,”林风笑嘻嘻的一一搀扶,双手一摊,“各位肯到这里来,就是看得起兄弟,若是这样繁文缛节,那就未免太也无趣!——来来来,里面喝茶!”
待到大厅,林风当先在最上首的主位坐下,而手下文官则与这些商贾遥遥对坐两边,不经意的摆出了一副谈判的架势。待到此刻,林风才有余暇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十七世纪的CEO,坐在那边最上首的商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筋骨健壮满脸油光,穿着一套不新不旧的长袍,一双眼睛不时偷偷朝自己张望,但一旦双目相对时却立即垂下眼皮,小心翼翼的手捧茶杯正襟危坐。
“好吧,各位老兄,本帅也有不少公事要干,反正都是奔银子去的,大伙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爽快点,有什么要说的就抓紧时间快点说,”他指了指那位羞羞答答的仁兄,毫不客气的道,“就从您老兄开始吧,一个一个来!”
“草民是山西泰丰票号许淡阳,蒙一众仁兄抬爱,推举在下为在京商号首领,此次求见大帅,一则是为大帅献礼,二则也是为各位掌柜谋个进退……”
“哦?献礼?!啧啧……”林风不以为然,懒洋洋的道,“什么礼?你们山西的美女好像不大出名吧?要献也得江浙的朋友在前头不是?!”
“……大帅误会了!”许淡阳面色尴尬,随即神情一肃,站起来行礼道,“自我大汉义师雄据京师,各方百姓尽得其恩泽,我等商界同仁亦感激万分……”
“好了好了,我说老许,开头不是说了么?这会本帅忙得很,你就赶紧要的说行不行?这套玩意咱们空了再耍!”林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大帅恕罪……”许淡阳脸上一红,继续道,“听说我汉军最近军辎紧缺,所以我和列位掌柜准备向大帅献上一些!”
“各位有心,却可免了,我不缺钱,”林风皱眉道,“你们听谁说我军资紧缺?”
“哦……这个,大帅明鉴,我等久在商场……前些日子见我汉军督造总管戴梓戴大人大量收购煤焦、生铁、黄铜、硝石等一类原料,所以各位同仁猜测大帅应该还有些缺口,却不是听谁所说——这次前来献礼,也不是送什么美女珍玩,我等晋、徽两地商人,这段时间为大帅囤积了一些原料,准备……”
“哦……啧啧,你看看,瞧瞧我这记性!!”林风一拍额头,哈哈大笑,急忙离座走了下来,一拱到底,“原来是军辎——这我就不客气了,”他一把扶起恭敬的许淡阳,“老许,还有什么好玩意,您就一起说了吧!”
“……除了煤铁硝石之外,还有一些棉布皮毛以及军靴,我等虽为商界末微,亦有拳拳报国之心,不敢不尽绵薄之力,企望大军早日驱逐鞑虏,恢复我……”
“嘿嘿,老许,这话我记下了,回头跟军士们说说,”林风笑嘻嘻的看着他,“你们想要我帮你们干什么?——说老实话,别客气!”
一谈及生意,许淡阳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精神,“大帅如此爽快,那咱们也不婆婆妈妈,大帅,我们希望您能把大汉军队日后的军服、棉被、甲胄、帐篷等一些生意交给我们!”
“好说、好说!”林风松开许淡阳的肩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实我这边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头,这些东西咱们得‘招标’——即看谁的货最好、看谁出的价钱最低,要我卖空头人情当冤大头,那还是不成的。”
“那是当然,此外……”许淡阳看上去有些吞吞吐吐。
“哎,做生意嘛,就是讨价还价,老许你尽管说,成不成咱们这不是得商量不是?!”
“大帅……此外我们还希望大帅能放低商税,减免城内各商铺的商役……”
“什么商役?……”林风朝李光地看去,不解的道,李光地略略解释,他才明白过来,感情就是官府立规矩吃大户,有事没事发命令商人们搞赞助,而且次数繁多手段狠辣,有时候甚至会逼得人家破产上吊。林风听完了有些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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