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长恭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便宣布了高孝瑜的罪状,还宣称高孝瑜已经畏罪自杀,当时各王都在宫内,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独有老三大声哭着出去。
高长恭心里非常气愤,也非常难过,他本想替大哥说说话,可想到雪舞昨晚对自己说的话,想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强忍着悲痛站在那里。
“兰陵王,朕看你脸色难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高湛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问。
“皇上,微臣最近身体不适,想去自闲山庄休养,望皇上成全?”高长恭也不是傻子,知道功高盖主,现在皇上已经拿大哥开刀了,弄不好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不如自动让权,好让皇上放心。
“爱卿既然生病了,那就去自闲山庄好生休养吧。朕今日已累了,散朝。”高湛面无表情的说道。
高长恭闷闷不乐地走出大殿,高延宗正想同他说话,高长恭见和士开走了过来,使了个眼色让高延宗先离开了。
“王爷既然身子不适,就好生休养,要是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和士开得意地说道,除去了高孝瑜,现在的他心里爽极了。
高长恭心里明白大哥的死跟和士开有莫大的关系,心里恨透了和士开,可表面却依旧含笑道:“多谢尚书大人关心,长恭自会好好保重身子,继续为皇上效命,牢牢守我大齐山河,永固江山。”
“哈哈,兰陵王可是一片赤诚啊,我可要在晚宴之上向皇上多多美言。”和士开阴沉地一笑。
“和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啊,老夫还到处找你。”身着官服的斛律光从宫门内走了出来,上前抓住了和士开的手:“走,皇上正找你呢,说要跟你对弈。”
“是吗?哈哈,那我就不陪兰陵王闲聊了,告辞。”和士开得意地笑着,转身离开。
“呸,这个小人,兰陵王,和他说话你一定要小心。”斛律光等和士开走远后,关心的目光转向了高长恭。
“多谢斛律将军提醒,长恭记下了。”高长恭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斛律将军,长恭改日来府上拜访,今日先走一步了。”
“去吧”斛律光点头笑了笑轻轻一叹。
几日后,高长恭带着我和小翠离开了邺城。
赶了好几日路的车夫将马车停在了木阳城门外,对着车内的高长恭开了口:“王爷,我们到了。”
“从此刻起,不要再唤我王爷。”高长恭笑然掀帘,握着剑一步跃下了马车:“免得惹祸上身”
“诺”车夫低头道。
“我们到了?”我提着裙角从车上走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没想到在现代爱晕车的我,坐马车也有些晕。
高长恭眼中有些许怜惜,扶住了我的身子:“木阳城确实到了,我们先入城进客栈休息片刻,明日再去我的自闲山庄。”
“好”我乖巧的点点头,并趁机轻轻靠在了高长恭的怀里。
…………………………
太子东宫内,高纬正无聊地坐在那里听老师讲课。
“子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说,为君者要使自己符合于君道;为臣者要符合于臣道;为父者要符合于父道;为子者要符合于子道。”讲课的老师是一位中年人,在北齐很有名。
“人主赏所爱而罚所恶;明主则不然,赏必加于有功,刑必断于有罪,善为国者,内固其威,而外重其权,如此则征敌伐国,莫敢不听也……”老师也不管太子是否在听,认真的讲解着。
高纬虽然顽皮,却最是敬重父亲,听及此处忙站起来,正要发表自己的意见,此时,远远的有人高呼:“皇上驾临东宫,太子出迎!”
北齐谁为大?自然是皇上了,皇上来了,高纬自然停止了听课,去迎接自己的父皇。
宫门开启,高湛走了进来,高纬见了连忙俯身拜倒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高湛摆了摆手,向身边随侍的小顺子示意一眼,小顺子忙带了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宫门。
高纬起身,悄悄打量父皇神色,只见父皇神色平和,眸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不像勃然大怒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又有点儿奇怪。
殿门一关,高湛也不再摆着皇帝的架子,他随随便便在书案旁坐了,拍拍锦榻道:“纬儿,坐。”
高纬挨着父皇坐下,问道:“父皇刚刚罢了午朝,怎么不歇息一下?”
高湛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母后正和父皇呕气呢,父皇来你这里躲躲。”
高纬故作讶色,奇道:“母后和您呕气了,这是为什么?”
高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面容严肃道:“纬儿,你真的不知道吗?”
高纬心中一震,瞧见父皇洞彻心腑的眼神,他的额头不觉渗出汗来。
“纬儿紧张什么?此事和你无关,你母后和我呕气,是因为我没有除去兰陵王。”高湛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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