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曹操眼前一亮,听得营外笑声,望向营帐口,就见戏志才、枣祗与丁冲走了进来。
三人跪坐一旁,与刘正打过招呼,枣祗率先笑道:“久闻刘公子大名,先前孟才兄将骑兵三宝带过来,枣某更是期盼已久,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刘公子……”
“谄媚之言便不要说了。”丁冲自来熟地拿过一只碗给自己倒了酒,拿起筷子敲了敲案几,“刘公子,丁某能一同吃吧?”
曹操哭笑不得,向刘正解释道:“这厮随性,知道你素有合餐之意,想来是见酒嘴馋。委实得寸进尺。”
“无妨。拼桌才显亲近。我等合榻共饮,运筹帷幄,莫非不是一大幸事?”刘正摆摆手,将鸡肉塞进嘴里,“志才五禽戏练得如何?”
戏志才刚刚还在笑,闻言脸色一苦,“刘公子为何如此刁难某家?还派仲辅兄天天逼着我练……某家不过一介书生,身体再强又能何用?上山搏虎,上阵杀敌之事,我便是想做,主公也不让啊。”
刘正印象中戏志才死得挺早,虽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先前荀棐过来时,他特意嘱咐荀棐监督戏志才练五禽戏。
此时戏志才说起,曹操大笑,片刻后却也敛了敛容,微笑道:“琐碎之事,稍后再说。德然,先前我与仲辅书信所说,你以为如何?当真如妙才所言,准备与曹某势不两立了?”
刘正脸色一肃,“说不好。不过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个建议。监视此二人,再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运作。还有,你家中叔伯所行之事,可以做,刘某也会通知兄弟全力配合。至于同盟军这边嘛……刘某也说不好,不过我找了个盟友,不出意外,应该能与我里应外合。到时候真要与你打,也不是不行。”
曹操荀棐先前在信中说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家中来了方士的事情。这方面主要是因为刘正一直比较介怀昔日在故安时与甘始的那番推测,对于左慈、于吉等人可能祸乱中原,一直予以警惕。
此后找到左慈,发现是刘备的人,刘正也在信中向曹操、孙坚打探过于吉的下落,尤其是在孙坚那边,刘正着重叫他寻找过,主要目的便在于找出于吉,确认他是否参与到黄巾之乱,乃至挖掘他背后可能拥有的力量。
但刘正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曹操的书信中得到于吉的下落。这件事情,曹操会在密信里提及,主要也是刘正在以往书信中一直用极其严肃的口吻跟他说方士的事情,还频繁提及,再加上于吉、张炯出现后发生的事情极其匪夷所思,在刘正接触方士较多的情况下,曹操自然也想请刘正帮忙弄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阴谋。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曹操家中遭遇于吉、张炯可以说是巧合。
但巧合多了,再加上涉及于吉这等方士,就不得不让曹操警惕了。
先是夏侯盛被看相说成那种诡谲的命格,让夏侯盛选择了刘正,再是曹家与夏侯家被说成有王侯门庭之相,致使两家开始朝着这方面做准备。
两件事情合起来,就是将曹家夏侯家与刘正联系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两家想要成就王侯门庭,这番野望无异于谋逆,谋逆便需要找人庇护,便是抛开谋逆的说法,两家想要建功立业,肯定需要在曹操身上再花功夫,而曹操想要建功立业,也需要依仗,而这个依仗最终的选择——就是袁绍及其背后汝南袁氏!
进一步说,于吉、张炯一番话,就让曹操与刘正成了休戚相关的人物,而曹操又在袁绍麾下,只要操作得当,曹操就能把夏侯家与曹家,以及刘正都挖到袁绍身边去。
本来嘛,曹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意向,可他向来务实,不信相术,昔日若不是为了做官,也不会强逼许劭给他相面评语,许劭评过之后,他有了更进一步的跳板,也将那两句“奸臣忠臣”的话抛之脑后。再者,他深知相术的真谛便是给人一个参考,做不得真,连《易经》中最常用的一个字也是“若”,越是铁口直断,他越不信,于吉张炯能够凭借相术名声斐然,其中定然有蹊跷。
更遑论袁绍在离开河内之前,将私下里刻玉玺,想要让刘虞当皇帝,另立朝堂的想法跟他说了,曹操对袁绍真的动了杀心,于是对于方士的事情也敏感起来。
第二件,则是曹家夏侯家准备正式屯田。
刘正屯田的事情曹操早就知道,可他事实上也不知道刘正到底在这件事情上花了多少工夫,取得多少成绩,而且他此前手下无兵无将,也不需要养多少号人,屯田原本也是多此一举。
此番招募五千人,他天天为了粮草装备的开销愁得脑子疼,才觉得有必要向刘正讨教屯田的事情。
这方面,倒也是物价飞涨,偏偏汉律规定交税必须是钱币,还得贱卖粮草布匹这种硬通货换取钱币再上缴,现如今这种硬通货可是还在涨价,而且涨价幅度很大,曹操有些肉疼东西卖的不值,不能用在刀刃上,再加上曹家夏侯家已经被于吉、张炯等人打开了野心,有心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他拦不住,所幸促成此事,作为长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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