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望楼上的士卒顿时挥起红黑两面小幡旗,与此同时,沿着东面栅栏过去,一个个望楼上,分别有人挥起了同样颜色的旗帜。
下一刻,早就就位的九十辆炮车与六十辆床弩分别上罐、上矛,调整角度,其他十辆炮车也紧赶慢赶地到了指定位置,只不过他们还没弄上罐子,公孙瓒已经开口道:“放下,黑的继续,红的上下挥。”
旗手一挥两面幡旗,机括声咔咔作响,嘹亮无比,下一秒,一排长矛如箭一般,自南往北井然有序地纷纷脱弦而去,在空中飞跃一千二百步,或是插在地上,或是划了出去。
与此同时,九十个罐子凌空飞射,除了两个似乎出了问题,砸在高达两丈有余的栅栏上溅出油来,其余罐子全都越过那帮乌桓骑兵,在地上炸裂开来,满地油污。
旗手再次举起黑旗,将红旗上下挥舞着,随后不久,一百个罐子抛射而出,再一次砸在那些乌桓骑兵身后的地面上。
听着敲钲声响起,公孙瓒双手紧握着栏杆,十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黑的上下,红的抬起。”
随后不久,又是一排长矛如箭飞梭,钉在之前的长矛钉着的附近地面,亦或滑出去。
敲钲声响起后,公孙瓒再次道:“红黑都抬起……”随后长矛与罐子齐飞……
“哈哈,公孙匹夫,你是疯了不成?黔驴技穷,以长矛贿赂我等?不如早降吧!”
这边乌延号角一吹,整齐划一的嘲讽声响了起来。乌延听着嘲讽声不绝于耳,脸色激动,看着不时有长矛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高高地弹射几下又落下来,还有空让楼班看这等难得一见的奇景。
楼班眨巴着眼睛一脸童真地笑起来,他跟着舒心地大笑几声。
当然,公孙瓒会有这等异常之举,乌延也并非没有警觉,早就叫人通知那些骑兵留在原地按兵不动,一有不对随时撤退。
随后不久,恶臭味浓郁起来,乌延不时扇几下鼻子,听着对面也传来谩骂声,“乌桓狗贼,让你们闻闻味,该吃饭了!”便也脸色难看,望望头顶一团团棉絮般的云朵朝着他们这边飘来,暗叹怎么不是春天,要不然就是公孙瓒尝尝这等恶臭了。
不过他的心情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看着钉在地上的长矛越来越多,有三百多根长矛在远处以间隔两三米的距离连成一片,更有不少长矛在不远处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乌延看着这等景象,扭头哈哈大笑,“阿罗槃,公孙匹夫倒是给我等送了不少兵器过来啊。你看他莫不是想以此射出一条屏障来,凭此救人?呵,也不怕把床弩、炮车都射坏了。”
有人抱拳回道:“大人,阿罗槃方才擅自带着几名亲卫进城了。”
方才乌延这边以黄巾军威慑公孙瓒的人,不仅将公孙瓒那两千人逼退,还令得那二十余名公孙瓒的骑兵在救援的几队乌桓骑兵围剿中全灭,此后不久,东面的城门也就开了。
乌延当然不知道尾敦对蹋顿说了一番不开城门的话,也不知道尾敦为何又突然反悔,如今的他只觉得除了鼻尖的恶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便也笑骂几声阿罗槃的不老实,又赞叹一番阿罗槃对蹋顿、寇娄敦的忠义,以此顺势敲打手下。
随后不久,他让车夫送忍受不了恶臭味的楼班去后方开始建起来的帅帐休息,在楼班的嘱托中傲然一笑:“大人放心,既然我等压制了公孙瓒,兴许过不了多久,蹋顿便要……嗯?”
有手下突然朝他正色大喊着什么,乌延听着耳畔骤然随风而来的鼓声,扭过头,就见那两千骑兵背后、不知道多少个罐子砸碎的地方,大火燃烧起来、连成一片,浓浓的烟雾中,能够看到那两千骑兵有不少马受了惊吓,不少黄巾军开始反抗起来,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鼓声中,自公孙瓒营地的东、南、北三面,即乌延所见的前、右、左三个方向,有大批骑兵出来,朝着那挟持黄巾军的两千乌桓骑兵包夹过去。
乌延在马背上挺直了身板眺望几眼,眼眸精芒闪烁地大笑道:“慌什么,不差这点时间。骑兵对骑兵,我等还会怕了这帮不是白马义从的人不成?吹号!让锡冷与契克鞬可以分兵杀过去了!告诉他们,若能趁势破了公孙瓒的营地,楼班大人与某家重重有赏!”扭头又对尚未离去的楼班笑着安抚几句。
“蠢货!蠢货!北面的人,北面的人呐!”城墙上,蹋顿俯身城垛上,目睹着乌桓大军中有近一万骑兵分作两边朝着公孙瓒的营地冲锋,此后却毫无动静,捏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城垛。
他望向公孙瓒的营地北门,眼睁睁地看着两千骑兵朝着还在?水上游玩耍谩骂的三千多乌桓骑兵冲锋过去,只觉得错失这等歼灭公孙瓒的天赐良机,甚至有些担心那三千人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随后不久,视野中突然有大批烟尘洋洋洒洒地飘到空中,蹋顿愣了愣,这才发现公孙瓒南北两面营门其实在各自出了五百人后就停了,此后出去的,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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