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敛容正色,拱手道:“公子才情大义,鄙人着实敬佩。实不相瞒,此前见公子未醒,鄙人其实已经将故安令的事情告知关公子。关公子直言公子绝非怕事之人,如今一见,果然不愧为汉室宗亲,有栋梁之才。此乱世之于公子,当是公子的大造化,亦是我大汉子民的大造化!鄙人人微言轻,还请公子受鄙人一拜!”
“阁下快快请起!”
刘正急忙放下碗筷,身处木桶,也扶不了甘始,结结实实受了一拜后,也拱了拱手,苦笑道:“阁下不必如此大礼,在下受之有愧。如今阁下舍身为义,救在下与七位兄弟于水火,亦是高风亮节,虚怀若谷。”
他心中一动,笑道:“阁下与在下相差二十二年,是在下长辈,也是恩人,却不肯改口‘鄙人’之称,在下着实受之有愧。在下如今虽是汉室宗亲,却也只是寒门罢了。不若……你我便结个忘年之好。若此番共渡难关,在下必然奉阁下如兄长。”
\咪\咪\阅\读\app \www.mimiread.com\
甘始突然笑道:“然后鄙人便受张公子三尺布绢,他日领些盘缠上路投靠北中郎将?”
这番话意有所指,刘正怔了怔,有些尴尬地干笑道:“此事是我三弟说的吧?”
“哈哈,张公子一时失言,鄙人也听了进去。原本若公子不好女色,鄙人也不会说出房中术的事情。至于公子与你兄长的缘由,鄙人便不打听了……鄙人观公子有情有义,不似阴刻之人,当是你那兄长德行有失。”
甘始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望了眼刘正床上刘正的衣物,敛容深笑道:“不过方才的玩笑,公子应当明白鄙人的心意。”
刘正愣了愣,随即大喜过望,拱手道:“兄长在上,受正一拜。”
“德然快快请起。如今你负伤养病,可万万不可起身受了风寒。听为兄一言,先吃饭。再者,你我既是忘年之交,些许规矩,便不必遵守了。”
甘始抬手扶起刘正笑了笑,随后擦着沾水的衣袖,目光精芒闪烁,“能得德然敬重,为兄着实受宠若惊,必当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
他抖了抖袖子,信誓旦旦道:“若说起来,为兄的吐纳之法虽不能上天遁地,身轻如燕,也有强身健体、增强耐力,乃至凝神安定的作用。若修习至深,加上平日多加锻炼,能涨些力气,也能凭着吐纳长奔千里而不乏累,当能助德然在沙场之上一臂之力。此外,自从为兄琢磨吐纳之法与房中之术,便再未得过大病小病,自觉秘法足以预防大病缠身,能助德然脱困也未必不行……这也是为兄胆敢以身犯险过来的缘由。”
“兄长大恩大义,正铭记在心。”
刘正闻言就觉得吐纳之法就是节省体力的大杀器,心头振奋,端着瓷碗感激道:“若兄长有什么用得着正的地方,正也定然拼劲全力。”
“那倒不必。”
甘始急忙摆手,眼角随即闪过一丝狡黠,脸色迟疑道:“就是有一事,为兄还得请教德然了……如今既然你我忘年之交,德然又有如此心胸,为兄便直言不讳。”
“嗯?”
刘正一怔,心中突然有些古怪,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敢问德然,此前你戴在手中的袖箭,出自何人之手?为何关、张二位贤弟一定要叫为兄切莫去碰。”
刘正脸色一变,甘始也随即正了正色,“还有,此前关、张二位贤弟听闻为兄乃是方士,口中遮遮掩掩,却也在试探为兄出身来历,像是对我等方士颇为好奇……还问为兄道家列位仙长之中可有送财送物的仙家……此事,德然可否给为兄解惑?”
刘正嘴角顿时抽搐起来。
特么甘始简直就是人精啊,套路这么深!
一开始各种低姿态,等两人关系加深,觉得时候到了,才敢问比较隐私的问题……
恐怕甘始打一开始,就是朝着这个目的来的吧?
怪不得情投意合的这么快!
要不是好感度不可能作假,刘正都觉得甘始心怀叵测,对自己起了邪念。(未完待续)
来源4:http://www.31xiaoshuo.org/86/86595/209350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