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弧厄继任御庭侍郎以来,一心yù将尹球等三人杀之而后快,却苦无良机,这rì,弧厄于太史府中拜访伯勉,二人叙旧长聊,把酒谈天,酒至星夜,已然大醉,二人塌足而卧,忽听弧厄言道:“乱臣贼子,我弧厄若不将你等一一杀死,世不为人。”
“兄长要杀我,我便取刀于你,只是杀了我可没人在陪兄长喝酒聊天,兄长岂不寂寞?”若以伯勉平rì言仪,此番话绝不可能从他口中而出,如今如此调笑,显然已是仈jiǔ分醉意。
“先生说笑了,先生饱赋才学,德高望重,又怎得是乱臣贼子?我所说的乱臣贼子是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jiān臣。”弧厄也是醉意横生,此番话前端说得甚为小声,有如蚊吟,但“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jiān臣”这后半句却说得声洪如钟,吐气如牛,言语中渗出一股杀气。
“该杀!此班佞臣,欺君弄朝,人人得而诛之”伯勉此话也说得甚为大声。
“哎!连先生也这般认识”只听弧厄顿了顿,又道:“可惜我有杀贼之心,却无杀贼之力,此杆贼子,名列三公,位高权重,进出王城定是前呼后拥,声势好不浩荡,即使我武艺再jīng,恐怕也难以入手。”言毕连身叹息。
“哈哈哈!”只听伯勉笑道:“我当何事令兄长如此烦恼,原来今rì兄长来找我喝闷酒,便是为此?”伯勉拿起酒盅递于弧厄,又为自己满了一盅,两人卧地而饮,一盅黄酒尽入腹中。饮毕,伯勉长袖抹了沫嘴,又道:“山尽於慌,水穷於源,兄长yù杀贼子,我倒有一计,定能让兄长为国除害。”
此话一出弧厄醉意大减,猛的坐起身来问道:“此话当真?”只见伯勉自顾自的饮酒,面带微笑,显然醉意更胜,弧厄好生失望,轻言道:“先生又说笑了,只怕我弧厄再有通天本领,也难近贼身”
“倘若贼人势纵,此事固然难成?假如贼子只支身一人,兄长要杀之那便有如饮酒吹灰一般,又有何难?”伯勉笑道。
“话虽如此,可这班贼子平rì里欺君弄朝,早已怨声载道,世人皆想嚼其肉、啃其骨以泄恨,恐怕就连上茅厕都有侍卫同行,要其只单身一人,如何做到?”弧厄问道。
“若是旁人,自然无法做到”只见伯勉面带微笑,不漫不紧的又满上一盅酒,却不急于拿起,突然比出右手三根手指言道:“能令其单身一人,孤立无援者普天之下只有三人。”
“哪三人?”弧厄此刻酒劲已去了一大半,正正经经的问道。但见伯勉仿佛醉得厉害,恐其方才所言只是酒后妄语,心下有些失望,又想若真能手刃贼子,为父兄报仇,为国除害,即便陪上自己的xìng命也是要去做的,哪怕有丝毫可行,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想至如此,心中好不焦虑。
“兄长不防猜猜”话毕,伯勉这才摇摇坠坠的拿起时才满上之盅,又是一饮而尽。
弧厄低头沉思片刻,微言道:“这第一人自然是当今天子,这第二第三人嘛……”又苦思片刻,始终不解,早已是憋得心急如焚,侧身从伯勉手中抢过一盅酒,“咕嘟”一口,一饮入腹,言道:“先生好生为难我,若要我上阵杀敌,我弧厄勉强可行,但论才智计谋,我弧厄怎及先生万一,先生既已成竹在胸,不防直言相告,如我这般蠢人,那里猜得到。”
“哈哈!”见弧厄如此焦急,伯勉不慎笑道:“伯勉并无捉弄兄长之意,兄长且勿动气,只是这般道理若不象兄长言明,此计难成,我来问你,尹球等一班贼子最听谁人之言?”
“身为臣子,自然是最听大王之言”弧厄道。
伯勉摇了摇头言道:“非也,身为臣子,王命虽不可违,但这帮贼子如今身份地位确是拜一人所赐。”
“何人所赐?”弧厄又问道。
“此人乃当今王后,褒姒。”伯勉道。
弧厄低头蓦然不解,满面疑容,又听伯勉言道:“褒姒此人乃当年下大夫洪德为救其父褒响,在褒国寻到的美女,洪德以三百匹布帛买来此女,献于大王才换的其父褒响免受牢狱之苦,岂知此女疏不简单,刚一入宫,大王便十rì不朝。后又频繁招尹、祭、虢三贼入**相续,此等贼子如今能平步青云,相信是此女于大王的耳语之谏。而此女如今能贵为王后,三贼可算功不可没……”伯勉顿了顿,又道:“恐怕三贼如今最听的,并非王命,而是后令。”
弧厄恍然,说道:“如此说来,先生所指三人,褒似便为其二,那这其三又为何人?”
“这其三嘛,不是别人,正是兄长你”伯勉道。
“我?如何是我?”弧厄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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