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真的没有事情吗?”嵘平小心翼翼地拿指尖触了触沐青阳脖子上的红色血痕,眉头深皱,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端木睿恒与端木乾瑾正忙着处理乌丹城里的一些事物,暂时无法抽身来看沐青阳,嵘平便借着这个罅隙,将司棋司芸赶了出去,与沐青阳单独呆在帐篷里。
“嗯……”沐青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脖子上的淤痕已经上过药了,早就不会痛了。又或者其实它还是疼痛的,但是,她此刻内心恍惚,感受不到了。
“唉……”嵘平满脸疼惜地望着魂不守舍的沐青阳,少年老城地幽然叹了一口气。
沐青阳甩甩脑袋,视线移到叹气的嵘平身上,蓦地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于是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嵘平,你怎么会来这里?”
嵘平面上表情一僵,被沐青阳探究的眼神看得微怔,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皇爷爷要我出来历练一番。”
沐青阳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嵘平的装扮,他一身陈旧的小兵服饰,若不仔细看,真是和普通士兵没有一点差别。
“你四皇叔、六皇叔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皇爷爷与我是私下商量的,并无他人知道。”嵘平的眼睛始终不敢看向沐青阳,在帐篷里的一些摆设上来回巡视,整个人看起来心虚不已。
沐青阳冷静地陈述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哪有?怎么可能!”嵘平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双肩缩了缩,眼睛胡乱描扫,视线还是没有移到沐青阳身上。
沐青阳心中了然,她知道嵘平的出现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端木江天恐怕又在筹划着什么了。只是嵘平不肯说,她也无法从中挖掘出有效信息。
两人沉默下来,谁也不再说点什么,偌大的一个帐篷里,只余彼此的呼吸声,幽然此起彼伏。
自那一日后,沐青阳鲜少见到燕王和谷王两兄弟,他们与一些重要将领几乎每日都聚集在燕王的主帐里,讨论军情。似乎是岱钦那面出了一些问题,沐青阳虽然心中煞是好奇,但却始终没有出口问身边的两婢。那两婢既是燕王派来监视她的人,又怎么可能告诉她实情,与其被误导,还不如她自己想办法获得准确信息。
嵘平的身份暴露后,燕王不再让他当小兵,也另外给他安置了一处敞亮的帐篷,派人好生伺候着。嵘平得闲,便常常到沐青阳那里走动。
这一日,与往常并无不同。嵘平手里蹂躏着一只茶杯,烦躁地皱着眉头发问:“你说,我以后是叫你师父好呢?还是母妃好呢?”
“嗯?”沐青阳正心不在焉地端着一本书在看,注意力涣散,没有听清嵘平的问题。
嵘平愤懑地将杯子往桌上一磕,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力道过大,竟是猛地将杯身磕裂开来,“你的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沐青阳诧异地望着一脸阴戾的嵘平,未曾想到一年前还在冷宫湖边哭泣的弱质小男孩,居然有一天也可以爆发出这样骇人的气势。
她怔然,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我……我只是在担心……”
“你在担心我父王,是吗?”嵘平冷声抢白,望着沐青阳的双眸,骤得失去了温度。
“啊?嗯……”沐青阳愣了愣,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只好模模糊糊地嗯嗯啊啊着。
“哼!”嵘平垂下脑袋,弱不可闻地从鼻腔里蹦出一声冷哼来,“往后,我既不会叫你母妃,也不会叫你师父,反正你一早就不稀罕我做你徒弟!”
沐青阳已然让这个性情忽然大变的皇长孙,唬得有些不明所以了,面上表情呆滞,愣楞地望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嗫喏道,“哦,你喜欢便好。”
眼看着又一次诡异的寂静即将开始,沐青阳连忙找了一个话题,“近几日,军中似乎是出事了,是吗?”
嵘平倏地抬起头,视线撞进沐青阳冷然的双眼,面色微敛,谨慎地开口道:“没有吧,我不知道。”
沐青阳双目灼灼,不依不饶地盯住嵘平,“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和我说罢了。”
端木江天将你安插到燕王军营里,怎么会单纯地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一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才出现的,所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怕是都知道了!
沐青阳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些念想,注视着嵘平的眼眸中,神彩陡的一变。她忽然有些迷茫,眼前这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孩,他在她眼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从始至终,是真实的他吗?
嵘平本被沐青阳清冷的目光看得心虚慌乱,但仍是不想将事情告诉她,可是,就在他要矢口否认的时候,却看见沐青阳脸上露出了恍然受伤的表情。嵘平心中一紧,一句话硬是梗在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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