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苏鸢嫱拿着一碟糕点,敲了敲慕容昀言的门,可是许久都没人回复。她有些心惊地推开门,手中的碟子应声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苏鸢嫱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慕容昀言,紧张地嘴唇都咬出血来。她冲过去,抱起他,发现他的身体冰冰冷冷的。她发出一声哀鸣般的咆哮:“快去找大夫。”门外的小厮,吓得直哆嗦,然后拔腿就跑了。
屋内一群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正在叹着气,苏鸢嫱眼神呆滞地抱着慕容昀言,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紫玉心急地问大夫:“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吗?”
众大夫摇摇头说:“公子此病甚是怪异,老朽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鸢嫱瞪着血红色的眼睛说:“治不好,那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众大夫一听,大惊失色。一个大夫颤抖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说!”
那人犹犹豫豫地说道:“国师也许能救他。”
苏鸢嫱眼里燃起希望的光芒,问道:“此话当真。”
众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点头称“是。”
苏鸢嫱疲惫地说:“紫玉,带他们下去吧。”
紫玉听言,默默地带着一干人等走了出去。
苏鸢嫱握着慕容昀言的手,坚定地说:“我会救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苏鸢嫱站在桃林的外围,心里觉得很是难受。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用。每一次都是以最落魄的姿态出现在玄莲的面前。
桃林深处,琴声袅袅。玄莲依旧是一袭白衣,美的让人忘了呼吸。
苏鸢嫱静静地站在外面听着他有些忧伤的琴音,而玄莲在里面淡淡地抚着琴,仿佛不知道她就站在外面。其实他们都知道,只是这一刻的寂静是谁也不想打破的。
一曲终了,玄莲站起身,穿越层层的桃林,走到苏鸢嫱的面前。玄莲离她很近,近的连她的呼吸都可以听见。他淡淡地开口:“你有事求我。”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苏鸢嫱苦笑了一下,“你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要你医治一个人。”
“慕容昀言?”
“恩。”
“若我不呢?”
“你会吗?”
“你还真是肯定。”玄莲无奈地笑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突然苏鸢嫱冒出这样一句话。
玄莲有些震惊地看着她,转而低低地笑了:“罢了,有你这句话,我怎么样都得去了。”
“谢谢你。”苏鸢嫱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他。
玄莲的身体猛的一僵,然后调笑道:“你这样可是在诱惑于我?”
苏鸢嫱扬起她的脸,轻松地说:“这是一个属于朋友之间的拥抱。”然后转头向前走去。
玄莲看着她挺直的脊背,想起刚才那个温暖的拥抱。“属于朋友之间的拥抱。似乎感觉也不错。”
再见到玄莲是三日以后了,当守在屋外的苏鸢嫱看到一脸疲惫的玄莲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玄莲,他怎么样了?”
玄莲有些虚弱地笑笑。说道:“你去看看他吧。”
苏鸢嫱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要紧吧。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我怎么会要紧呢?我是国师啊。”
苏鸢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好了大国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恩,快去吧。”
苏鸢嫱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玄莲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向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心口一痛,吐出一口鲜血。玄莲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费力地站直了身体,向外走去。
苏鸢嫱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慕容昀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晚,而自己身边躺在慕容昀言的床上,只是身边的慕容昀言不见了踪影。她掀开被子,想下床走动一下,只是在她的脚触动地面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全身抽空了力气,向前倒去,眼看就要磕到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了。突然一双宽大的手臂把他捞了起来,关切地问:“怎么样,摔着没有?”这样的温柔的语气,让苏鸢嫱想到了母亲,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来。
慕容昀言无措地抱着她,慌乱地问:“别哭啊。摔着哪里了?给我看看。”
苏鸢嫱止住眼泪,低声说:“没摔着。”
慕容昀言不相信地说:“都哭得这么惨了,还说没摔到。“
苏鸢嫱傻傻地看着慕容昀言,“我只是觉得我很幸福,幸福地想哭。”
“傻丫头。”慕容昀言吻了吻苏鸢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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