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百花初开,争奇斗艳,满园芬芳,
秦树林中隐约可见一座小亭,四周秦树相掩,假山相配。自假山上引下一泓清泉,泉水与山石相碰撞,叮叮咚咚,清脆入耳,像极了一首欢快的歌谣。那歌谣终止于一池鸳鸯相戏的春水。
自远处望去,一片粉红之间,有一位白衣少女的身影影影绰绰,宛如仙人。细看之下,只见那少女十指纤纤,正在拨弄琴弦。
那琴音,人闻之,则自醉其中,连那一池鸳鸯也熏染的醉了。
当真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必绕梁三日。
林外的路上两位少年从远处而来,白衣纷飞,驻足于林外。
其中一人沉稳有持,双手负于身后,面上带着一丝浅笑。另一人却是洒脱FengLiu之态,手执折扇,笑容恣意。
“鸿鸣,咱们可是有七年未见瑶瑶,不曾想她的性子收敛了这样多。若是以往,以她那耐不住的野马驹性子,那能弹出一手这样的好琴。”
原来此二人便是王鸿鸣与冯云鹤。
只见王鸿鸣哂笑,脸上一副多情之态,连眼神都是柔情似水。他十分潇洒的一展折扇,轻摇着往林子走去。
心中却是对冯云鹤的话不相信的:收敛?哼!她的性子若是能收敛了,那当真是天下奇谈,母猪上树,天降红雨!相信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如去相信狗改了吃屎!顶多就是装装样子,或者就是暗地里又有什么yin招!只是不知这次又有什么把戏。
冯云鹤见王鸿鸣这样,只得叹息的摇摇头。看着王鸿鸣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深邃,眉目间有着沉思,看王鸿鸣的眸子里有一种莫可奈何:鸿鸣,对不住了。我当年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两人在林子里走了半日也未走出去,弄得王鸿鸣分外气恼,啐了一口:“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有好事!又着了她的道!”
冯云鹤甚是无奈的揉揉突突跳的额角,强自压抑心中的恼意,终是转化为一声轻叹,抬头看看天上当空的日头,刺得眼睛疼,暗道:这丫头,可真会学以致用。
王鸿鸣略含讥诮的瞥了冯云鹤一眼,语气无不嘲讽:“性子收敛?我看倒是越发乖张了!不愧是天机老怪那个死老头教出来的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哼!跟他一个样!”
都是祸害!
“叶若遥!你若再不出来!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的林子!将这里变为一片焦地!再看看能否拦得住我!”
冯云鹤看着濒临暴走的王鸿鸣,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只想揪着那小丫头狠狠地打一顿!不过一想到自己以前也想打过那淘气精怪的丫头,可每每见了就又消了怒气便不由的轻笑了一下。遂不发一言,微微侧了身,倒是颇为认真的研究一树海棠。
“你就装吧你!”
冯云鹤一手捏起一枝海棠,正在端详,闻言,目光一深,继而浅笑,混不在意王鸿鸣的挖苦:“天下人有几人不装的?你不也是一样么?又何必说我呢?”
王鸿鸣眼中闪过一丝隐痛,笑容僵了僵,别过头去。
就这样,那个丫头装扮的紫衣女子撞入他的视线中,整个人愣在当地,傻了似的。
王鸿鸣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不知想了什么,是想起刻意遗忘的相伴的美好日子,还是这些年的荒唐,以或是什么都没有想。但不管怎样,他觉得疼。全身上下的疼,像是拆了骨头似的疼痛让他难以自抑。
“小。。。小薇。。。“王鸿鸣略有艰难的吐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名字。
那个名字,那个人就是一道硬伤,永远也好不了,尽管伤口已经满目疮痍。
被王鸿鸣唤作小薇的女子浅浅一笑,姿态大方端庄,不卑不亢,有尺有度:“公子想是认错人了,奴婢名叫竹韵,是小姐身边的丫头。想必是公子的故人与奴婢相似,奴婢实是有幸。小姐已在林中恭候两位公子多时。今ri本有一个小丫头在外领公子入内,却是奴婢教导不周,那丫头如今不知到何处野去了,徒惹不快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冯云鹤看向竹韵,似是颇为满意,点点头。
王鸿鸣像是突然了然似的,转过身,狠狠瞪了冯云鹤一眼,咬牙切齿:“冯云鹤!你做的?”
冯云鹤不语,似乎是默认。
王鸿鸣怒火中烧:“你竟敢自作主张,你明知我为何会那样做!你还敢背着我来这招!”
冯云鹤看看在一旁等候的竹韵,只见她表情与方才无异,似乎方才一切都与之无关似的。
冯云鹤不由的激赏,又睨了王鸿鸣一眼,一本正经:“鸿鸣,我想你可是弄错了。我本执掌青部,所作所为自是分内之事。”
王鸿鸣瞪着冯云鹤,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又强自按捺下去,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们日后算账。”
“鸿鸣,其实你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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