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告别袁好古,一路向北。傍晚时分,来到阿尔泰山脚下的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规模不大,房屋都是由山脚的黄土筑成,屋顶由茅草覆盖,遮挡风雨。为了躲避酷暑,这些房屋的土墙十分厚重,整个小镇透出一股古朴、荒凉的气息。
这座小镇,叫做黄沙镇,是大明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
傍晚的时候十分凉爽,这时的小镇最为热闹。赶路的商人在这里歇脚,补充淡水和食物;马贼们忙了一天,在这里开怀畅饮,掷骰子、玩女人。粗陋的赌场和客栈里面,挤满了汗流浃背的男人。数量稀少的几个妓女,成为大家追捧调笑的对象。
舒默刚走进小镇,就被这混乱而充满生机的地方吸引住了。随着夜晚的来临,小镇的灯火次第点燃。远远望去,好像沙漠中的一粒明珠。
几个破衣烂衫的小孩跟在舒默后面,一个劲的乞讨。看到舒默不理不睬,他们露出凶狠的表情,鼓动其中一个小孩去拉舒默的衣角。
舒默斗篷一摆,微微露出妖龙臂。锋利的指甲,闪着刀片般的光芒。那几个小乞丐见了,吓得作鸟兽散。他们畏惧地离开舒默,换了个乞讨对象。
舒默不会无聊到和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他走到一家服装店,花几两银子买了件新斗篷换上,遮住妖龙之眼和妖龙臂。
接着他来到一家杂货店,买了些盐巴、佐料、火折子,和绳索、砍刀等登山装备。舒默把这些装备放进锦囊,怀里的银子只剩了不到十两。
那店家笑道:“小哥,你这是要上阿尔泰山修炼呐,还是去打猎?”
舒默笑道:“你说呢?”
那店家哈哈笑道:“我看都差不多,这阿尔泰山上妖兽众多。小哥在山上行走,总会有所斩获。小店除了出售各项杂物,还会收购一些妖兽皮毛、骨骼和内丹。小哥要是得到了这些东西,不妨送到小店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的。”
舒默拱手一笑,离开了杂货店。他心中暗想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可以赚些银两,把三十六颗灵石补齐。”
舒默来到客栈,好好吃喝一顿,身上的银两就所剩无几了。舒默将剩下的银子,打了一葫芦黄酒,挂在腰间。他没有在小镇逗留多久,趁夜上山了。
夜色已深,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舒默的妖龙之眼青光闪闪,开启夜视技能,周围景色尽收眼底。上山的小路崎岖难行,舒默攀着怪石,向大山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旁树木越来越茂盛,山间小路已经断绝。想必那些上山打柴、取水的人,走到这里就会止步。茂密的丛林里,不知隐藏着怎样的凶险。
舒默回身一看,山脚下的黄沙镇灯光明灭,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丝风,偶尔传来几声枭鸟的“咕咕”声。
舒默继续前行,准备在天明之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修炼。
他挥舞着砍刀,砍开挡路的藤蔓,越走越深。不知不觉,来到一片青石岗上。一片月华从天洒落,笼罩在青石上面,泛出淡淡寒光。舒默走到青石边缘,往下一看,竟是一处悬崖。
一轮圆盘,悬在天边,似乎触手可及。上面大型的环形山,清晰可见。
舒默见这里夜景优美,忍不住驻足欣赏。突然间,一阵冷风从身后树林吹出。四周树木摇晃,哗哗作响。几片落叶飞扬,急飘下悬崖,仿佛在躲避什么一般。
舒默斗篷猎猎作响,被风吹开,露出青光闪闪的左眼。他缓缓转身,左眼眼瞳竖起,盯着树林某处一动不动。他那野兽般的左眼里面,充满了暴戾的杀意。
树林里的的妖兽在舒默的逼视下,心情烦躁,它狂吼一声,跳了出来,竟是一只班额猛虎。
这猛虎跳落在树木对面,露出獠牙低吼几声,一双灯笼般的眼睛,恶狠狠瞪着舒默。舒默右手拿着砍刀,左手袖在斗篷里,凝视着这头猛虎。
这头猛虎身上的条纹斑斓绚丽,额头一个“王”字,彰显着丛林霸主的威严。它四肢粗壮,胸膛宽厚,腰身修长,尾巴甩动的时候刚健有力。
这头猛虎站起来有一人多高,健美雄壮,舒默升起了收服它的心思。辟谷五级可以召唤魔宠,舒默有自信在短时间内达到辟谷五级修为。只是不知道,这头猛虎是不是魔物。
一人一虎在青石岗上兜起圈子,小心地移动脚步,寻找对方的破绽。
一片树叶从舒默眼前飘过,暂时挡住了他的视线。那只猛虎一个咆哮,仿佛半空起了个霹雳,地动山摇。它腾身而起,两条前爪弹出锋利的爪子,扑向舒默。
树叶飘过,舒默的视线重新恢复,那头猛虎已经扑到了他的头顶,即将落下。
舒默喝道:“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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