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避深宫三年之久,蝶昭仪虽与后宫妃嫔少有来往,但没有人会忘记她,怠慢她,因为妃嫔都知道,皇子对她不一样,這种不一样并不是宠爱,到底是什么,谁也說不清楚。
三年,皇子从未召其侍寝,南宫雨蝶就這样以处女之身,升至昭仪之位,在册封她为昭仪的时候,皇子还承诺有幸即位之后,将辅后四妃中的贤妃位置,预留给蝶昭仪,如果說瑞妃吸引皇子的,是温柔和深情,那蝶昭仪呢?
自由出入玄辉殿皇子书房,就连瑞妃也没有這样的权利。
“娘娘您准备一下吧,殿下等会要过来。”不是传召侍寝的宫女,而是玄辉殿的女官来通知蝶昭仪,這也是皇子授意,去蝶昭仪那里,他从来都不喜欢搞得太正式。
皇子不会临幸蝶昭仪的,太正式的侍寝传召,反而会很好笑。
“殿下要来?”蝶昭仪听到皇子要来的消息有些惊讶,她猜不出放着那么多新人,来她這里干什么。
心下琢磨了半天,却还是不能不准备。蝶昭仪唤来女官悉心梳妆了一番,她知道凌风扬来她這里,定是在所有事务都处理完了之后,因此剩下的就只是等待。
等到月上枝头,凌风扬才带着一身疲惫到来。
蝶昭仪知道灾情没有稳定,凌风扬政务缠身,因此她也没有說什么,见礼之后就坐到琴边轻弹轻唱起来,韵律深沉,轻柔得就像可以抚慰到凌风扬的心底去,琴音随着蝶昭仪扬起的手,让人心神安定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地铺开。
這么多年,凌风扬身边的女人换了不知道多少,但她南宫雨蝶始终有一份宠爱,也就是她這份读懂人心的关慰。
“雨蝶!”凌风扬覆手在蝶昭仪弹琴的手上,清脆的韵律从指尖顺流滑下。
“殿下请說。”蝶昭仪抚弄着琴弦,一个个单音弹开。
“你說我有那么多女人,区别到底在哪里?”
“殿下是指?”
“比如瑞妃?珑妃?还有希嫔?”
“她們怎么了吗?”蝶昭仪随意问着,她已经看出這不是凌风扬的心事所在,這个眼中时刻都透着皇族英气的皇子,是被感情困扰了。
蝶昭仪知道,皇子没有這样的经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为什么我感觉就是不同呢?”
“瑞妃娘娘爱的是殿下本人,珑妃娘娘爱的是地位,希嫔娘娘也许是以您的宠爱来换取自己国家的平安生存。”蝶昭仪缓缓地說。
凌风扬点头称是:“那……雨蝶,你自己呢?”
“雨蝶是殿下的知己,可惜殿下知己并不多,否则殿下心里有事也不会来找雨蝶了。”
“嗯,”凌风扬低头道,“如果没有你這样的知己,恐怕我手上的鲜血还要染得更多。”
“殿下說笑了。”
“雨蝶,你不恨我吗?如果不是选秀的名单出了错误,你应该和他一生幸福。”
“殿下怎么突然說這个?”蝶昭仪皱起眉头,“殿下想害死雨蝶?”
“曲潇然,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凌风扬却自顾自地說下去,“他們江湖中人,毕竟于皇城深处的我們不同吧,有时候真的羡慕他們那样的生活,豪爽、洒脱……”
“殿下!”蝶昭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您应该知道,曲潇然对我,和殿下对我的情分,都是一样的,况且他早已有自己心爱的女子了。”
“哦?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样冷漠的一个人,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
“他没有见过那个人,却与她飞燕传书七年之久,”蝶昭仪拨动韵律,“不要說别人了,曲潇然定也很想知道,殿下您究竟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
蝶昭仪不想再提起,直接点出了凌风扬的心事,如果是以前,她定不会這样做,然而已经入宫为妃的她,实在不愿意再与皇子讨论她进宫之前的那一段暗恋。
曲潇然是皇子生死与共的好友,蝶昭仪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凌风扬和曲潇然的情意,况且,曲潇然爱的,确实不是她。
凌风扬眼神凌厉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蝶昭仪,道:“雨蝶……”
“臣妾自知失言,”蝶昭仪却没有一点惧色,“如果殿下這次不想把心里的话說给臣妾听,臣妾也就不用为殿下费心了。”
“雨蝶……”
“殿下请讲。”
“我怎么样能够爱上一个女人?”
“這个问题不用回答,殿下這么问,就已经說明爱上了伊……呃……那个女人,殿下该问的是,该如何让那个女人爱上您。”
“這不可能,”凌风扬咬着嘴唇,“雨蝶,你知道吗,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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