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单薄,站在屋子里就打寒颤。
一见到陈湘如,一个个都似傻了一般。
陈湘如起身问:“可用过午饭了?”
吕连城回道:“刚从大当家那儿回来,说了我的意思。大当家很生气倒没拦着,用过午饭就去草帽儿山,这是草帽儿山过来帮我们搬家的兄弟。”
喜妹放下正喂乖乖的碗,一溜烟就进了厨房,很快就拿了昨晚新蒸的馒头,又捧了一大钵汤来。
几个人一看有吃的,只怯怯地盯着吕连城看。
他们一早就听说龙虎寨的五当家武功高强,最初不信,今儿吕连城一到草帽儿山,早前的大当家便要试人家武功,只他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把十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给撂倒了,一个个佩服得紧,当即就拜了吕连城为大当家,早前的大当家虽是近四十岁的汉子,也只得甘为二当家了,在这一行,都是靠本事吃饭的,人家比他们的本事大啊。
拜罢了大当家,吕连城给了一万两银票给二当家,让他挑几个人换了装扮下山到就近的县城采买,吃的、用的、穿的,都一统的采买齐全了。
吕连城自己又带了六七人回来搬家。
吕连城道:“这是我的未婚妻——陈小姐。”
几人微愣,其间有个嘴甜的,忙抱拳行礼:“小的见过陈小姐。”
陈湘如笑了笑,“坐下吃饭吧!”
几人只看着吕连城。
吕连城面无表情,又生得微黑,一看他的眼睛就颇是吓人。“小姐让你们坐下,你们坐下吃吧,一会儿还得搬东西呢。”
几人应声,却不敢坐,只站在桌前,伸出黑乎乎的手抓了馒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陈湘如对喜妹道:“你看着乖乖,我去馥苑见大太太。这就要走了,好歹与人说一声。”陈湘如折入内室,披了件斗篷出门。
馥苑里吴虎没在,许还在议事堂上,他那时也是被崔维给气的,便说了几句不知轻重的话,没想这兄弟里头,还真有人拿那事当了真,这吕连城便是那其中一个,吕连城说了要离开的意思,他一走吴虎就在议事堂上骂开了。
“有胆儿了啊,翅膀硬了,要另立山头。哼!我倒要瞧瞧,那草帽儿山就几间茅屋,一个山洞,他们要如何过日子,哼!本事倒是大了。”
陈湘如进了馥苑花厅,见吴氏正与几个孩子用午饭,欠身行礼,寒喧一阵后,她直切主题:“陈氏是来告辞的。”
不仅是吴虎的脸色难看,便是吴氏的脸也黑若锅底灰。
但陈湘如与吕连城商议好的事便不容再改,更重要的是,吕连城做出了决定,她就得维护吕连城的脸面和威信。男子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个钉。
陈湘如语调轻缓,“吕连城这些日子从外地来到龙虎寨,多谢大当家、大太太的关照。”她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草帽儿山有两个故人,那边的日子过得艰难,他于心难忍想拉扯他们一把,共求进退,所以……我们决定云草帽儿山落脚。”
未婚夫要去,她身为未婚妻,自是要跟着一道去的。
前头发生的事儿,吴氏也得到了风声,想着自己待吕连城和陈湘如也不错,闷闷不乐道:“你和连爷皆是能干人,是要名留青史的,我们龙虎寨小,容不得你们这样的大神……”话里带着酸意。
陈湘如欠了欠身,道:“陈氏就此拜别。望大太太与少爷、小姐们保重!若得了空,陈氏还会再来拜见大太太。”
他们要离开还不许吴虎和吴氏说几句气话?陈湘如当作没听见,该干吗干吗,拜别出来,就急着往湘竹苑去,刚经过花园时,却见小马与慕容辰也在。
陈湘如欠身道:“慕容公子。”
慕容辰双手负后,在这大冬天哪里还有精致的风景,因着这院里长着的森森古木,反给后院添了几分寒意,“吕连城要去草帽儿山做大当家,这主意……”
吴虎听吴氏的话求一隅之安,没想过扩大地盘,更没想过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怕,这吕连城瞧着是个人物,也是个软骨头,要背里听女人的话。
这天下间,但凡听女人的男人,又有几个做成大事的。
只是,慕容辰觉得陈湘如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有着男子一般的心胸和野心。
陈湘如道:“是吕连城自个儿的意思,夫唱妇随,他拿定主意我自不拦着。”
慕容辰勾唇一笑,吕连城不过是刀客出身,武功虽好,哪里有那些想法,不用想他都知道陈湘如起了大作用,他还听说陈湘如教吕连城棋艺、兵法的事,陈湘如懂棋艺,可他却不知道陈湘如原也是个懂兵法战略的人,这样的女子,他便不能视为寻常的深闺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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