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表小姐,大当家作主要把表小姐许给我家公子为妾。”
陈湘如手下一颤,剪刀滑落,直直落到绣鞋上,吓得她顿时一跳,“你说什么?”
小马又重复了一遍。
慕容辰纳她为妾,早前可没有这事,她陈湘如难道就只配与人为妾么?
不,她绝不同意!
她的一生不要被他人所掌控,她不会与人为妾。
陈湘如定定心神,道:“花姐姐帮我看着乖乖,我带喜妹出去一趟,稍后就回。”
领上喜妹,飞野似地出去,乖乖见她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兰抱住乖乖,轻声道:“乖小姐别哭,你姨姨一会儿就回来。”
花娇轻叹一声,搁下手头的针线活,这是陈湘如从库房里为她替的一身衣料子,花娇的身段和陈湘如的不同,虽然陈湘如想法把花娇的换洗衣衫讨了回来,可花娇没几身像样的衣服,早前有的在京城时就一并典卖换成银子了。
馥苑内,几位当家也闻讯赶来,正聚在偏厅里商议着慕容辰纳妾的事,几位当家的妻子也坐在一侧,“大嫂,虽是二当家纳妾,咱们也得好好地热闹热闹,山寨里好久没办喜事了呢。”
陈湘如站在珠帘后,倒吸了一口寒气。
喜妹面露忧色“小姐”,万一触怒了这些人又该如何是好?
陈湘如低声道:“你在外面候着,我一个人进去。”
她欠身呼道:“陈氏拜见各位当家、太太。”
三太太、四太太相顾而笑,忙道:“陈小姐快进来!”
陈湘如打起帘子,嘴角噙着一丝讥讽,与众人行了礼,笑问:“大当家及各当家,就真的打算占山为王,不学学南孙术、东程邦、北慕容?不领人下山攻城夺地?”
此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倒有崔维含着一份欣赏。
四太太道:“陈小姐,我们正说你和二当家的亲事呢?”
陈湘如并不接话,只对吴氏一拜,道:“吴家与崇德帝有不共戴天之仇,身为吴家唯一的幸存者,不是该要报此大仇么?几番行刺不成,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对于帝王最大的报仇不是杀他,而是瓜分他的江山,夺去他的帝王,让他日夜不得安息。
大当家在昔日吴小姐下嫁时,就发誓要替她报仇,可如今吴小姐嫁你近十载,为你育下四个儿女,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你所谓的报仇,就是让吴小姐做一个山贼婆,而非是一方人人敬重的嫡妻夫人?”
敢打她的主意,她就来这里烧一把大火,燎拨起他们再不甘为贼的野心。
但凡是男人,就没有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
“汉高祖刘邦,也不过是小小的亭长,他能荣登九五至尊,为甚大当家不可以,而与你同甘共苦的吴小姐,为甚就不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大当家有家仇在前,又有大义在后,可谓名正言顺,却十年如一日待在这山上,抢劫抢劫过往的客商,打劫打劫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户,难道这就是大丈夫所为!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名留青史……”
陈湘如并不说自己为妾的事,而是要挑拨起男人的野心,前世的她如同男子一般发扬家业,壮大家族,她太明白所有的男人都有追权逐利之心,只不过有些人大,有些人小而已,他坚信吴虎不是没有,而是不曾想过,或者有人想过,却不甘让他这权利之心急速膨胀。
“南安小诸葛杨韫,其伯父杨筹被崇德帝所杀,曾立下誓言要几分大周天下,这是何等志气。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张三若强,便可为王;李四若胜,亦可为帝。乱世造英雄,难道几位当家就甘为碌碌无为,还是等着这天下都被群雄瓜分完了,然后再由一个新朝廷来剿灭山寨?”
她微眯着双眼,衣袖一扬,半跪中央,朗声道:“小女盼各位当家审时度势,图谋大业,称霸一方,就算他日不能为帝,也不能枉活一世。讲男儿乱世之责,可守一方安宁;论功勋宏业,可拜相封候……既生于乱世,怎可放弃机会,为甚不做出一番大事来?”
商场如战场,战场最大的莫过于人心,她要打的就是一场大仗,先拨起众人的野心,再逐而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的,她绝不甘心被他人掌控命却,她既要活,那就活得惊艳天下,就活得不弱男儿。
想让她如旁的女子那般甘为侍妾,她做不到。
她就赌上一把,赌这几位当家有光宗耀祖、名留青史之心。
陈湘如舌灿金花,说他们不该龟缩在山上,只守着几千人过活,而是应该大干一番,首先要壮大队伍,然后再雄霸一方囤兵操练,洛阳之地自来就是兵家要地,要一统天下无论是谁必须要占洛阳、京城等等。
女人们,连带着吴氏在内,张口结舌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