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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一见带了服侍丫头离开,忙道:“丫头们留下,湘如,你带一个服侍丫头,明诚带一个服侍小厮就可。”
“柳姨,就给她们一条活路吧,都是我们身边服侍久的,她们甚事都知道了,你想明儿这楼里安静,就让我们带着。”
留下丫头,怕是她们已经知道燕国公领兵要打来的消息,到时候人心就乱了,这个哭啼、那个吵闹,柳姨也别想过安稳日子,更别想开门做生意了。
原想阻住,回头又想怕是强留下也会生乱,柳姨将柳明诚了陈湘如送上马车,暖声道:“明诚、湘如,安顿好了记得捎封信来,你们可得好好的,订下成亲日子,提前与我说声……”
马车驶远了。
柳姨揪紧了心,要打仗了,只要她儿子离开,她还有什么好顾虑。
北方人也罢,江南人也好,光男人不成的,还得有女人,还得有她们这行的一口饭吃,朝代更迭,到了哪朝哪代也有做她们这行的女人。
柳姨想着,要是这烟花巷所有的人都走干净了才好,就留她的软香楼,只她一家做生意,那银子还不得哗啦啦流到她腰包里拿。
只是,陈湘如走了,这可是她花了好些年才培养出来的头牌,虽是清倌人,那慕名前来听曲儿、下棋的可就不少,见一面比卖身的香玉还赚得多。
柳姨是在这软香楼里长大的,也在这里度过了她最美的青春年少时光,那时候有李银喜、陈银欢、还有她柳银笑,银原是迎的同音,可只得她们三姐妹才改用了“银”字,只是李、陈二人早早的去了,连李银喜所生的李湘华也没了,变得可真快呀!就跟昨儿发生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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