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钟头,阿公才从大队卫生室回来,小曼早准备好一盆清水在石台上,阿公洗脸洗手,又把身上沾了莫小苏鲜血的衣裳脱下来,小曼立刻拿去泡洗晾晒。
阿公换了卦子出来,阿奶已摸索着给他把饭菜摆上桌,阿公早饿坏了,坐下一口气吃完小半锅稀饭,给他留的菜也全吃光。
阿公吃饱喝足,这才走到梨树下坐着,跟阿奶和小曼说起莫小苏的伤势。
十岁的女孩儿本就不壮实,刘凤英力气又大,那一巴掌,真是把莫小苏打得三魂丢了一魂半!
“也是可怜,那孩子流了很多血,整个脸肿得跟小猪头似的,醒来都是迷迷登登的不怎么认得人,才刚换的门牙,都差不多长好了,这又给打松了,赤脚医生说没脱肉兴许还能再长好来,就帮着弄弄一下……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当年只以为刘凤英能干,谁知道她能狠成这样!虎毒不食子,自家孩子她也下得重手!这个女人,要不得啊!”
阿奶也叹气:“小苏可是女孩子,把脸伤得这样重,不会破相吧?”
“现在还不知道啊,其它的等消肿了可能就好了,全看那几颗牙,要能长好了就没事,要是……还真的有影响,除非去镶个大金牙!”
小曼听了阿公的话,差点笑出来:阿公,你确定一个女人镶个大金牙,就不影响脸面了吗?
不过也不能怪阿公想法简单,这年头镶牙好像就只有大金牙,别的各种以假乱真的美观义齿,估计得十年以后,莞城这种勉强能称为三线城市的医院里才会有吧。
莫小苏在大队卫生室处理伤口,因为莫二婶也晕倒虚脱了,莫老二就被人从田里叫回来,他去到大队卫生室看见女儿那样,当即和刘凤英大吵起来,大队部的人也要回家吃午饭,劝几句就走了。莫老二和刘凤英在大队部场院里吵着吵着就动手,女人再强终究不是男人对手,刘凤英被莫老二撂倒,打得她哭爹叫娘,滚爬中从身上掉出个小布袋,莫老二抓起一看,里头是一大卷钱!
莫老二估摸一下那卷钱的数目,说那个就当是给他女儿莫小苏的赔偿费,然后叫拖拉机手把老婆女儿送去了公社卫生所。
留下刘凤英坐在大队场院里又哭又骂,真的像个疯子。
小曼说:“刘凤英活该!坏透了她,身上明明有钱,不拿去给小凤交医药费,偏要来找阿公要!她就是吃定了阿公心软,一求就给!”
阿公叹口气:“我也没钱,哪能一求就给?跟大队部借的那些,会计说过得赶紧还回去,大队也没什么钱的。那时就是替小凤着急,眼睛坏了,一辈子就毁了啊,看看你奶……小凤还那样小!现在,我算是看透了,再管不着他们的事了!过两天,等莫老八得了空替我守一两晚水库,我要赶紧去趟莞城!”
小曼忙拉阿公衣角:“阿公我也去!”
“诶,小孩子家,去城里做什么?城里人多车多,可不比我们乡下!”
“我想去城里看看嘛,也能开开眼界,再说阿公你要带那么多个草药麻袋,我可以帮你搬啊!”
“那些袋子都挺重,你可搬不动!”
“能的!阿公我有力气!不信我去搬个东西你看!”
“好好好,不用不用搬,我知道小曼有点力气,不然怎么能天天挑水浇菜园子呢!”
小曼:……这是还不相信呢!
“就让小曼去吧,”阿奶发话了:“多走广走广,能开眼界,也是个锻炼。村里的孩子是没条件,我们有这个条件,你一个大人带着,小曼又机灵,她不会走错的!多往城里走两趟,她就能认得路,以后指不定,她还能去更大的地方呢?”
阿公看看阿奶又看看小曼,停了一会,说道:“好,阿奶让你去,那就去!今晚阿公得搓根草绳子留着!”
“搓草绳子干嘛啊?”
“进城的时候带着,一头拴紧小曼,一头拴在阿公腰上,就走不脱你了!”
说完,祖孙三个哈哈大笑。
下午小曼和阿公把药材又整理了一下,阿奶就在厨房里烧火煮米椎子,是阿公带回来的,阿公说山里米椎子很多,到深秋季节,林子里落满地,不过阿公一般不捡,他没那闲空,阿奶不是很爱吃这东西,说太难啃了。
今年有小曼在家,阿公看见米椎子开始落地了,就捡了些,约莫五六斤这样,小曼让阿奶先煮一煮,等她得闲了再捞起浸凉水,然后用干锅炒,米椎子就会爆裂出小缝儿,壳与肉分离,吃起来就方便得多了,还比煮的更香甜粉糯。
阿公去水库之前,小曼的炒米椎子做好了,阿奶尝了几颗,笑着说确实好吃,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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