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心情又不好,听着贺景瑞在旁边聒噪一阵邪火直冲脑‘门’,十分想过去甩他两个大耳刮子。
手正痒着,兜里电话响起来信息的提示音。沈清源忙拿着电话到角落里看。
李邺发来信息:刚才有事,不方便和你联系。你打电话到宿舍了?有事吗?
沈清源怕李邺不高兴,很忐忑地回:没事,就是好久不见特别想你
李邺:最近比较忙。我也想你。
看李邺没有怪他,沈清源放下心来,很想向李邺诉苦说说自己的倒霉事,又怕时间太晚影响李邺休息,况且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也不方便,所以只简短地问: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李邺:忙过这段时间。
沈清源:你生日能见面吗?
李邺没有马上回,似乎考虑了一会儿,含糊地回:到时候看,有空我会联系你。
知道李邺是刻苦学子,而且沈清源这些年已经习惯对李邺言听计从,所以对于李邺稍显冷淡的态度也没多想,只和对方说了几句情话然后互道晚安。
贺景瑞冷眼旁观,先还见沈清源垮着脸,发完信息后眉头已舒展开,嘴边挂着情不自禁的淡淡笑容,甭提多甜美温柔了。
他被沈清源的模样勾得心-痒,然而又泛起醋意,料定刚才沈清源在和小情儿联系,瞧那高兴劲儿至于吗!
于是贺景瑞开始可着劲儿折腾沈清源。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要沈清源帮他洗漱,又嫌水烫或是水冷。但爱情就是沈清源的‘精’神支柱,和李邺联系后他就淡定了,对贺景瑞始终一副不冷不热不急不躁的样子,一应要求俱都满足,不管贺景瑞说什么他都不搭理,最后倒是贺景瑞先没劲了自动闭嘴。
沈清源让贺景瑞睡钢丝‘床’,自己打地铺睡在一旁。
可贺二少哪睡过钢丝‘床’,躺在上面膈得慌。稍微一动身下就驴叫似的响,他还装样子套着石膏‘腿’套,翻身十分困难,这一晚上便闹起了失眠。
扭头见沈清源睡得正香,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两排‘阴’影,嘴角微微上-翘是个微笑的模样,没有醒时那副面瘫的讨厌样儿,倒像个恬静的小孩儿。一股酥-软的感觉漫上贺景瑞的心尖儿,暗想这小子真他妈好看,爷一定要把他办了。
伸手去推沈清源。沈清源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贺景瑞气汹汹地搡了他一把,沈清源霍地坐起来,‘迷’茫地环顾四周。
他‘揉’着眼哑声问贺景瑞:“出什么事了?”
“你这‘床’,什么玩意儿嘛?睡得我腰疼!我可是伤残人士,你看着办!”贺景瑞哼道。
“那怎么办?也没多余的被褥……要不,你睡地上,我把垫子给你?”沈清源蹙着眉为难地说。
因为目测地上恐怕都比这破钢丝‘床’舒服,贺景瑞只得勉勉强强地答应。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穷鬼?虎落平阳只得将就一下。
沈清源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快脚快手地把钢丝‘床’的垫子拖到地下铺好‘床’,又扶着他躺下。自己一头倒在那张只铺了‘床’薄毯子的钢丝‘床’-上。看钢丝都要勒进他‘肉’里,贺景瑞十分纳罕他的皮实程度。
贺景瑞时睡时醒,日上三竿才睁眼。沈清源不在。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已经开始做活了。
伸了个懒腰,贺景瑞抱着被子喊:“兄弟……”
沈清源掀帘子伸头进来看了一眼,转身出去脱下手套洗手,然后给贺景瑞倒水洗漱。
贺景瑞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盯着他看。沈清源系着围裙勒出一段小细-腰,越发显得‘臀’-部‘挺’翘,‘腿’又长,尽管因为长时间弯腰工作肩背略有些前倾,不过不影响美观,依旧是身姿美妙的青年。加上他脸生得嫩,说是美少年也不为过。贺景瑞看得喉头干燥,狠狠咽了几口口水。
“哎哎,还不起‘床’?难道要我给你穿衣服?!”沈清源轻踢他没打石膏的那只脚问。
“好啊。”说着,贺景瑞就无赖地冲沈清源伸长双手。
“呸,滚蛋!肚子不饿你就躺着。”沈清源啐完,转身往外走,不再理贺无赖。
等贺景瑞磨磨蹭蹭地收拾好,沈清源端了早点来给他。
看早点是豆浆油条,贺无赖又叫了:“怎么没有牛‘奶’?我是伤患,要补钙。”
沈清源气得头顶要冒烟了。他平时的早点就是用剩饭煮泡饭吃,没剩饭就不吃,为了这货才特意早起去买豆浆油条。
他夺过贺景瑞手里的豆浆袋,把豆浆尽数倒进嘴里一口气喝完,用力一抹嘴,说:“只有这个,不吃算了!”
“我也没说不吃嘛,真小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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