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声很尖厉的冷笑,就像寒鸦的鸣叫,但腔调里充满了得意。
严旭尧感到脊背生寒,他没有料到这蛇身女神雕像附近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慌忙转过头去,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中午,枣树枝头的太阳有些刺眼,严旭尧眯着眼睛,看到蛇娘子庙南侧的枣树林中翩翩走出一个黑衣女人,没错,一个年轻而美丽的黑衣女人。
这黑衣女人手里端着一把黑色的手q-ia:ng,背对着阳光由南向北朝严旭尧和沈筠两人所在的雕像处走来。严旭尧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那女人是谁,直到对方走近了,才认出了她是袁雅!
“袁雅,你这个歹毒的贱女人!”严旭尧看清对面来的人是袁雅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年前就是这个女人害他锒铛入狱,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哎呦,这不是严大才子夫妇嘛?!”袁雅望着他们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美,明亮的双眸像弯弯的月牙一样,但是难掩眼神里的浓浓杀机,“今天,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心情沉重啊,想起半年前,你们在我的婚礼上出现时,手牵着手,眉目传情,是要多恩爱有多恩爱,简直羡煞了旁人。唉,想不到你们这艘夫妻小船说翻就翻,现在居然拿枪指着对方。”
沈筠对于袁雅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说道:“袁雅,你终于来了。”
袁雅的目光在严旭尧和沈筠的身上逡巡着,阴阳怪气地笑道:“这么精彩的戏份我怎么能够错过呢,沈筠,你可是我唯一的闺蜜,除了我谁欺负你也不行,包括你那个没用的老公!”
“袁雅,你这个小裱子,心比蛇蝎还要毒。”严旭尧现在已经恨透了这恶毒的女人,盯着她那笑靥如花的脸,真想把她给掐断了揉碎了扬在风中,怒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用心好险恶啊,表面上打着跟我合作的旗号,实际上你他妈的居然设圈套陷害老子,让警察误以为我是杀害王真的凶手,在看守所里蹲了一个多月。今天,你来得正好,这笔账我要跟你算清楚!”
“哈哈……严旭尧,你可真是嚣张得没边没沿了,你凭什么跟我把账算清楚?!”袁雅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瞅着严旭尧的目光满是不屑,“我应该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被我用枪指着,我的手指只要轻轻一动,你的头就会被打爆。你老婆说的一点没错,你可真是一个有勇无谋、荷尔蒙分泌过剩的蠢男人!不过,咱们之间确实有笔账该算算了,你潜入我的别墅**了我,让你蹲几天看守所又算个屁事啊,你得死!”
“啊,袁雅,你说什么,难道严旭尧被抓那件事真的是你预谋设计的?!”沈筠听了袁雅的话,苍白的脸蛋更加苍白了,“但你为什么之前跟我说那是何晴指使的?”
袁雅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我恨严旭尧这个**我的无耻狗男人,更恨何晴那个耍心机的贱女人。沈筠,反正你自己都说与严旭尧没感情了,夫妻情分名存实亡,而且你也与何晴有仇,所以,我就想不如让警方把这狗男人收拾了,你再帮我联手把何晴那老女人也收拾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袁雅……你……”沈筠怔怔地注视着袁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袁雅笑了起来,但是笑声里充满了恶毒:“沈筠,咱们说好了要合作干大事的,可是你的心不够狠啊,你要是早点动手除掉严旭尧,高子捷他也不会死,那个男人可是对你一片痴心啊。唉,有时候我真羡慕,为什么你的魅力那么大,总有男人围着你团团转,可惜啊,他们当中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袁雅,把你手中的枪放下,不然我把你的同伙一枪崩了!”严旭尧用枪顶住了沈筠的额头,狐假虎威地喊道,他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所以只好用声势迫使对方妥协。
但是,严旭尧的恐吓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袁雅无动于衷地冷笑了起来,端着手q-ia:ng瞄准了严旭尧,说道:“沈筠,对不起了,你知道我袁雅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放过在伤害过我的人的。你的老公严旭尧是个该死的畜生,他潜入我的别墅**了我,所以今天他必须死。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爱这个人了,但是真的好抱歉,只好让你受未委屈陪他上路了。不过,你放心,你未尽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不要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太心软了。”
严旭尧不禁一愣,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袁雅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她完全不将沈筠的安危放在眼里,对严旭尧的威胁恐吓更是嗤之以鼻,扣着扳机的手指在暗暗发力,形势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等等,袁雅,我还有句话说!”沈筠突然喊了一声,无比愤怒地说道:“袁雅,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完全不顾念昔日的情意,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和我回到过去的生活,原来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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