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赖不走,也不管会不会把老人气个好歹。他不怕,西明文和西远怕啊,最后到底‘逼’得西明文没法了,找了里正,说自己兄弟家也想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里正也晓得西家那点事,知道西家老三是个‘混’不吝,这事又是西家老大好心帮衬村里人,他也没难为西明文就同意了。西明全这才消停。
“诶哟,我这是做的啥孽啊,养了这么个东西。”老太太气的又哭又骂,老爷子也蹲在‘门’槛那不起来,吧嗒吧嗒地‘抽’烟。
“‘奶’,没事儿,他想养就养呗,咱家也就我爹去跟里正递个话,别的也没搭啥。”西远安慰老人。
“‘奶’不是生气这个,‘奶’是生气他说你爹你娘那些话哟,从小我和你爷没空管他们仨,你爹是老大,你二叔、三叔都是你爹又哄又抱长大的,你说他咋这么没良心呢。这个糟心的玩意啊!”听了老太太的话,西明文也吃不住劲掉了眼泪,两个兄弟从小他一样地疼,老二倒一直跟他贴心,可这老三,过一段日子不上自己家闹腾一通都像活不下去似的。
“爹,你看你咋还哭了,那十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我二叔不‘挺’好的嘛,你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好吧。”西远也很无奈。
“没事儿,爹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有点伤心。”从小他有口吃的都舍不得自己吃,留下给两个兄弟,因为西明全是最小的所以还偏着他些,谁成想到现在这么对他。
“老大啊,别难过了啊,你看咱家现在这不过得‘挺’顺心‘挺’好的嘛,啊!”‘奶’‘奶’看他一句话把大儿子说哭了,连忙自己停了眼泪劝解儿子。
“妈拉个巴子,这王八羔子,哪天气急眼了我一锄头楔死他我。”老爷子气的骂道。
“爹,没事,您别生气了,我这也是一时心窄,你看咱家现在过得多舒心,再没点让人糟心的事就说不过去了。”西明文又反过来劝老爷子。
家里因为这件事不愉快了几天,不过过日子哪能没有个这事那事的,慢慢地家里人也就不再纠结了。关键是一个是爹娘和儿子,一个是兄嫂和弟弟,哪能一是一、二是二,‘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出了正月,西明武就回来帮大哥家忙活了。他们先从野地的树林里,把适合做檩子、椽子的树木选好,然后用锯把树放倒,去掉枝枝杈杈留下主干。这些木头要晒一夏天才能干,因为木头不好运,西明文在前后村雇了三个牛车,拉了几天才拉了回来。
程义他们几个看西家伐树,也过来帮忙,现在还没开始种地,家家都闲着,正好有空。村里其他人家,有想和西家‘交’好的也都过来帮个工。这些帮工的不用给工钱,但是要给准备午饭和晚饭,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饭桌上的菜‘色’都很单调,好在家里给聚德楼送大白菜大萝卜的时候留了一些,还有去年秋天‘奶’‘奶’晒的茄子干、豆角干等。
现在家里大人太忙,西远就担起了做往聚德楼送的吃食、送做好的吃食的活计。每隔三天往聚德楼送一次。过一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就不能这么送了,得天天往彦绥城跑。
每次回来,西远都会顺路从万德镇买些大骨头之类的,把大骨头熬成汤,然后把茄子干和豆角干用骨头汤一顿,特别的好吃,来帮工的人都吃的很香。还有从聚德楼拿回来的鸭鹅内脏,鸭肝鹅肝西远没用做卖的吃食,而是拿家里的土豆顿上,吃着也很好吃。
所以,几天过后村里人都说西家给帮工吃的伙食很好,有些没事的男人奔着一顿好吃食也来帮工。当然也有来浑水‘摸’鱼的,光想吃好吃的不干活,不过一次之后就不敢来了,现在西家坐镇的可不是西老大,而是西家老二,那可是个茬子,他们不敢‘乱’占便宜。就连西明全也想来‘混’吃‘混’喝,让西明武给一顿臭骂,再也没敢来。
木头拉到了家里,放到院墙外晾着,这个不用担心村里人使坏占便宜,漫山遍野都是荒草树木,谁不长眼来祸害人家盖房子用的东西啊。
檩子、椽子预备好了,盖房子最主要的房柁也就是大梁用的木头,村附近树木却没有合适的,本来爷爷合计着领两个儿子去东山里,找他那个拜把子兄弟买买看,山里的树木长的好,长的粗,一定有合适的。
可是‘奶’‘奶’一想到去年闯进家‘门’的胡子,听说就是东山里的,说什么也不让去。后来还是西明武托人打听着,在万德镇的一个木材商那儿买到了。
这下家里的银钱就不凑手了,还没等西远想办法呢,孙叶就赶上西远送货的时候给西远拿来一百两银子,话也说的明白,你先拿着用,其他等过两个月盘账时候一起算。得,西远觉得自己一夜又回到解放前,现在又是欠孙叶二百两。
不过西远也没推辞,把钱拿回了家,就说是孙叶还的欠账,还有这几个月的分红,另外他又预支了一点。
反正家里人算账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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