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柔弱无骨,美盛春葱的纤纤玉手,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但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却也遮掩不住左手和左足的畸形。
“你应知晓,若是我豁出性命,必定能挠破你的脸。”怜星宫主的言词恶毒之极,偏那白皙的面颊却是浮现了笑容,宛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字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双眼中寒光乍现,面颊上浮现了杀意,逼视着怜星宫主说道:“你当真是疯了吗!”
“哈哈!”稚气的声音却如同夜枭般,出刺耳又凄凉的笑声。
“我是被你逼疯的!”
“我的好姐姐,冠绝天下的邀月宫主,竟然如此寡廉鲜耻,抢自己妹妹的情郎!”
“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父母!”
怜星宫主伸出青葱玉指,摇摇指向身前的邀月宫主,笑的花枝乱颤,眼泪却是顺着面颊淌落下来,凄凉而怨恨的说道。
“怜星!”
“见泉下的父母,也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
邀月宫主的双眸中略显迟疑,而后只因已于情郎耳鬓厮磨,又情根深种,却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凤眼之中泛现了杀机,冷漠的说道。
怜星宫主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那阵轻风竟然将她吹得脚步踉跄,低声似自言自语,又似作答,泪水从面颊淌落到地上,染湿了颗泪痕,无助的说道:“你会,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只是,我宁死,也不容你这般作为!”怜星宫主丝在面颊漂浮,冷冷的斜眼盯着“好姐姐”,字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闻言,蛾眉倒竖,凤眼圆睁,浑身颤颤抖,几欲将其毙于掌下,而后终究是迟疑下来,冷漠的说道:“从小到大,你都争不过我,你也打不过我!”
怜星宫主气的浑身颤,面颊上早已失了眼色,苍白之极,怨恨的问道:“就因为你是姐姐,就因为你武功高上些,便可以夺走文正吗?”
“怜星,我也是个女子......”邀月宫主遥望着那花枝上的花瓣,是那么的娇艳,将心中最后的迟疑,也尽数驱散,冷冷的望着怜星宫主,仿若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轻声说道。
“你竟然也是个女子?”
“我与你相伴三十余年,为何竟然不知你是女子?”
怜星宫主眼神中充满了惊奇,望着邀月宫主冷笑着问道,那面颊的笑容说不出的怨毒,甚至令邀月宫主都为之动容。
“你只要出手......”邀月宫主却是转过了身躯,望朗月宫方向走去,声音远远传来,说道:“我势杀你!”
那声音从没有过这般的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语调却又冷漠,无情,令人不寒而栗,昭示着邀月宫主的唯我独尊。
怜星宫主的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无风自动,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乍起飘舞,披肩长犹如被狂风席卷,那《明玉功》第重的真气已然尽数提起,掀起了暴虐的气流,竟然摇动了身侧的桃枝,令那娇艳的桃花瑟瑟飘落。
莲足微微动,便欲欺身上前。
邀月宫主竟似置若未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那逶迤拖地的罗裙依旧是那般的优雅,那般的曼妙,桃花犹如雪花般纷纷扬扬的吹来,宛若谪落凡尘的桃花仙子般。
直到邀月宫主的背影消失在桃花苑的尽头。
怜星宫主苍白的面颊上泪流不止,眼神也越的阴寒,越的怨毒,而后竟然轻声笑了起来,深深的凝望了眼朗月宫,而后转身离去。
碧血照丹青!
移花宫中的移花三宝之,乃是万载寒铁所锻,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只是寻常,便是寻常江湖上的神兵利器,也难当其锋锐。
唯有手持“碧血照丹青”,才可以邀月宫主战!
“你等着......”怜星宫主转身之际,依旧是笑魇甜美,更胜春花,唯有那苍白面颊上的泪痕,昭示着适才的幕。
邀月宫主冰般苍白而冷酷的脸上,浮现了玉般晶莹柔润的光芒,薄薄的嘴紧闭着,缓步走进了朗月宫内,也是不减弱些许。
“说!你跟怜星到底如何?”邀月宫主的语调极为冷漠,望着在长椅上的包文正,羞愤不已的问道。
“邀月,你怎了?”包文正故作错愕的表情,而后诧异之极,说道:“我跟怜星,怎了?”
“你若不曾与她说些什么,她怎会令荷月奴自裁,怎会险些与我拼个生死!”邀月宫主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绝望,犹如第次见到包文正,那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绝望。
包文正忍着大腿的痛楚,站起了身来,脚步顿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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