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這是我意識恢復過來的第一個感覺。
這種疼比我之前練習跆拳道時被人踹還要疼。
難道許久不曾練習,我的耐痛力已經退化了嗎?
我哀嘆了一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大床上,窗外面天已經黑透了,房間裡也沒開燈,黑黢黢的一片。
我暈乎乎的大腦頓時被這種黑黢黢的景象刺激了一番,漸漸回憶起來,似乎在我昏過去之前,有人把我抱了起來。
那個懷抱,好像還挺溫暖的。
而且,他好像對我說:「別怕,我在這裡。」
哇!這麼煽情!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不想還好,一想頭更暈了。
對了,讓我受傷的源頭——那隻該死的籃球,是皇瀟爵打過來的嗎?
他讓我去籃球場,難道就是為了報復我嗎?
真是太可惡了,一個大男生,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招式!
真是不要臉!
而且他用了那麼大的勁兒,到底得有多恨我啊?
不過,奇怪的是,我這麼好的身手,怎麼明明看到危險卻手腳不受大腦控制呢?
「因為你傻啊!」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慢悠悠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定了定神,才模糊地辨認出一雙金褐色的眼眸,順著眼眸到輪廓——
哦,黑白豹路斯。
它怎麼又變成豹子?
我默默地思考了許久,突然恍然大悟:難道,它說的黑暗魔法指的是白天是人的形象,太陽一下山就會變成豹子?
如果是真的,那施這個魔法的人也太變態了吧!
人家不過就是來尋找未婚妻罷了,需要讓他在人和禽獸之間頻繁轉化嗎?萬一路斯找回了未婚妻卻愛上了當禽獸的滋味,那可真是造孽哦!
「寧小萱,看來你不疼了?」路斯懶洋洋的聲音讓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我怎麼總是忘記這傢伙能聽得到我心裡的聲音啊!
「疼!當然疼了!你沒看到我被砸得暈過去了嗎?」我怒聲回它,可是一想這種情緒實在太過彪悍,於是趕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祥。
呃,這樣好像也不太妥,畢竟人家現在雖然是禽獸模樣,也不代表就一定沒有夜盲症,所以我立馬放柔了語氣,正兒八經地撒嬌了一回:「真的很疼的,我現在頭還暈乎乎的呢!」
路斯沉默了片刻,然後慢悠悠地道,「活該。」
於是,我撒嬌的熱情還沒達到頂點,就迅速被它澆滅了!
真是讓人氣惱!
氣惱過後,我才發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似乎,呃,本小姐首次撒嬌的對象,居然不是個人!
天啊!頭痛感瞬間加劇。我的口味難道也變得這麼重了嗎?
不對不對,我是因為現在黑黢黢一片,看不到路斯的黑白豹形象,只能在腦海中補出它白天身為人時的英俊模樣。
所以我撒嬌的對象,絕對是人,不是豹子!
嗯,這樣一想,我就平衡多了!
於是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房間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同時伴隨著老媽的聲音:「醒啦?還疼不疼?」
我瞇起眼睛,有些不適應地看著門口,好半晌才看清老媽的模樣。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下意識地去尋找路斯的身影,它正慢慢地從床邊走向書桌,而老媽並沒有任何反常表現。
呃,它又隱身了!
我這才放心地重新將視線轉到老媽身上,卻看見她正朝我走來,一臉優心的模樣:「丫頭,你不會是被球砸傻了吧?怎麼變得這麼木訥?要是平時的話,早就痛得哭爹喊娘了!」
老媽,能不能不要這麼詆毀你家閨女兒?
「老媽,我餓了!」我無力地打斷她的話。
她摸了摸我的腦袋,確定我沒發燒,這才放心地笑了笑,「別急啊,我這就去給你做。」
在她快出房間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趕忙問出口,「老媽,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老媽頗有些訝異:「是路校醫用輪椅將你推回來的啊!你這丫頭居然不記得了?」
她瞪了我一眼,接著就出去了。
我卻有些震驚,眼睛瞟向路斯。
是它送我回來的嗎?
那麼,我聽到的那句煽情的話——「別怕,我在這裡。」是出自於路斯之口?
路斯坐到書桌上,兩條後腿盪下來,兩條前腿交叉放在胸前,頗有些氣勢地回望著我。
喂喂餵!你不是能聽見我心裡的話嗎?
這會兒裝什麼傻啊!
是不是你啊?
我瞪著它在心裡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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