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李伯元那张诡秘莫测的脸。
“公子,水师来人了。”
“噢!快请进来见,没有别人看见吧!”,一听说水师来人,崔破顿时精神一振,由李伯元策划,自己等候已久的行动终于就要开始正式实施了。
“水师果毅校尉林华参见节度使大人”,趁着夜色走进书房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精壮的身材、粗大的手掌、黝黑的肤色,显然这是一个长久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免了吧!林校尉千里加急而来,实在辛苦了。请坐。”。看李伯元亲自为他递过茶水后。崔破才开言问道:“未知水师是否起行,此次又是如何安排布置的,领行的是谁?”
初见这个传说中的节度使,林华也不免有些紧张,呷了几口茶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后,才听他道:“属下起行之时。留守八镇神策驻军共四万人已经到达岭南春州开始上船,因人、马众多。又征调了部分商贾海舶,据行程,现在船队想必已经过了福州地界,此次事大。老当家地放心不下,亲自走船,此地距河南道登州还有些行程,大人又带有那许多辎重,也该早些动身才是。”
“噢!是冯先生亲自领队!好好好,神臂弓是早就准备好的。待本官安排好后续事宜,明日也就能动身了。李先生,你带林校尉先行下去休息,顺便将高镇将帮我请来。”
高崇文来得很快,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依然是甲胄整齐、丝毫不乱。单纯作为一个沙场征战的军人来说,此人实在是无可挑剔。
“崇文兄请坐”。双方见礼之后,崔破起身亲为他斟过一杯清茶后,才悠悠问道:“此番与回鹘大战,崇文兄心下是何想法?”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高崇文微微一愣,将刚刚接过的茶盏放回身旁小几后,沉吟了片刻,才开言道:“属下身为晋州中镇将,自当拼死护得本城安全,至于其他,自有大人们做主。”,看他话语虽然慷慨,却是难掩悲凉,想必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敌人忌惮的很。
“是呀!此战我大唐殊不乐观。近日闻报,回鹘后援大军二十万已经动员完毕,即将南下。‘凡能骑马开弓者,悉数应召’,比之前时单纯劫掠,看来此次回鹘是要全力一搏了。近六十万回鹘大军,再加上十万余四镇残军,而朝廷足以应对的不过勉强拼凑出的二十余万败军。数量差距如此之大,战力、士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关乎我大唐生死存亡的一战实在难打呀!”,见自己这番话直说的高崇文眉眼紧锁,崔破起身负手绕室道:“所以,此战唯有出奇兵行险一搏了。”
“奇兵?”
“是,奇兵!前时朝廷已将八镇留守地四万神策骑兵悉数就近调往岭南道春州,在此上船由水师护卫装运至安东登陆,随后hTTp://
穿越粟末部落领地,西向直插温昆河畔马鞍楗山,与另一支我朝军队合力一举剿灭回鹘可汗牙帐,唯其如此,方可彻底扭转战局。”,说话之间,河东节度使大人越来越是激动,到最后更是忘形一掌拍在几案上,将那只精瓷茶碗震落于地,片片碎裂。
海陆协同,登陆作战;转战敌后,千里奔袭。这种种闻所未闻的战法对于高崇文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了些,甚至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疯狂。以至于他听完崔破所说的计划后,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四镇如今已是悉数落入回鹘手中,陆地前往回鹘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那么另一支军队在那里?再有就是粟末部会不会出卖咱们?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真抄了回鹘牙帐,回鹘就会退兵吗?”,高崇文不愧是一个优秀的带兵官,呆愣了片刻之后,立即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回鹘地处内陆,与海绝缘。自然更没有水师了,而且历史以来也从未有过如此战法,如今四镇前往草原的道路尽数在其掌握,回鹘自然以为其后方安若泰山,这从他们的如此不留余力的大肆征召就可看出。所以只要我水师由海路绕过四镇于安东登陆,那么必然就是一支他们预想不到的奇兵;至于粟末,其族因与回鹘交界,历来受其压迫,出卖我军绝无可能,再者,粟末王唯一的儿子前时参加我陛下登基五年庆典,现今仍是滞留在长安,有了他当人质,此事当可放心;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回鹘本就不是铁板一块,由九姓部落组成的他们内部可谓是矛盾重重,若非汩咄禄可汗雄才大略强行压制。他们九姓之间早就内战不休了。加之此次回鹘征召的尚有许多其他族姓士卒,只要回鹘牙帐被我军抄了老窝,为争可汗大位,九姓必然会起厮杀,介时河东之险必可不解自解。当此之时,力战不可取胜。我等也只有行此奇计,擒贼擒王了!”
“四镇道路断绝。那另一支军队又在那里?”,对崔破此言不置可否,高崇文续跟上问道。
“噢!这支军队在幽州,而且还是一支有俘虏军士组成的军队。他们的任务更多的是吸引、调开回鹘牙帐护卫军主力,以策应我奇兵偷袭。”,模糊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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