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用不着本姑娘去混,饭就自动到面前来,哼。”这个李仁要是知道靳朔漠带她出来是提早下班到风景幽美的山中餐厅吃晚饭,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嘴脸呵。“嘻嘻嘻…”
“别再欺负李仁,他没心眼,不是你的对手。”对面听见窃喜笑声的靳朔漠直直戳中她心坎,叹气劝道。
“你言下之意是我心眼多、城府深?”
“难道不是?”靳朔漠放下刀叉,双手交叉、肘撑桌沿仔细将对面的人打量一回。“你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心眼,说的话、做的事,哪一个没有目的,嗯?”
吕游学他的动作,任由四目胶着,将对方锁在自己的焦距内。
“那看穿我的心眼,猜出我说的话、做事目的是什么的你,难道就纯洁直朴?”啐,难怪人家说宴无好宴。“不要以为请我这顿饭就能让我乖乖听话,别忘了,是你要我弄垮朔阳科技,怎么,现在后悔了?心疼了?”
靳朔漠勾起唇角淡笑,“让一家公司因亏损而关门的方法很多,你何必…”吕游一个叉子抢走他盘中的食物,送进口的动作止住他的话。
“攻心为上,孙子兵法你没读过吗?”嗯…好吃。“再说我手上一点钱都没有,想要扳倒那么大的公司,不乱乱人心怎么成?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你等着看吧,最近这阵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到你面前告御状,要你开除我。”顿了顿,吕游朝他一笑,“你当色令智昏的无道昏君的日子就快到了。”
她说话的神色、模样就像在玩一场游戏似的轻松,而听的人似乎也不以为意,从容地品持上的红酒。“你这是在提醒我?”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哎呀呀,她的表达能力有糟到这种地步?“我这是先礼后兵,不像你,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
还真会记恨。靳朔漠失笑,边摇头边放下酒杯。“这么爱记恨,小心眼。”
“我就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心眼,怎样?你咬我啊?”说着,她又拿叉子抢占对方的地盘。
这回靳朔漠可有警觉,抓住来袭的贼手往嘴边送。
“啊!”吕游痛呼一声,低嘶:“你真咬我!”
靳朔漠又咬一口。“我不是个吃亏不吭声的男人。”在留下牙痕的微红手背烙下轻啄,无视餐厅内旁人的侧目。
“你啊…”
在眼前的靳朔漠真的很吸引人呐…视线被锁在不时落下亲吻手背的举动上,喜爱灵转活动的脑子不由自主的脱离主子的控制,开始胡乱想了起来。想起了许多事,有过去,也有现在,没有顺序、没有条理;但每件事都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关。
刚认识他的时候是以互相瞪眼开始的呐,呵呵…那时候的他脸上就写明“刚上台北”的直朴样,说不上高瘦,也不能说矮胖,但也不能说有一副好身材;什么时候开始有男人的肌理了呢?这十年间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
五年前在美国的商业周刊上看到他的时候,她还真不敢相信,是不是人只要到美国去,就会莫名其妙的变高变壮、变成另一个人?
要是这样,那她还真该到美国去呢,想一想,都十年没去过了哩…
看到照片的他是一回事,真人出现在面前又是另一回事,在商场上混了段日子,很难不像个生意人,可是…
愈是像个商人,愈是让人无法接近,她讨厌做生意的男人,因为男人只要一有钱,下半身就不知道“安分”两字怎生写,就像…
不小心触及记忆中的禁忌,惊得吕游猛一回神,抬头正好看向门口柜台处,美目一瞠。
“吕游?”
“我能不能先走?”
“先走?为什么?”
“真巧,你们也在这里用餐。”吕学谦的声音先他一步落在饭桌上,打断未竟的询问,却也同时给了答案。
“不如一块用餐,我作东。”吕学谦压根儿不管自己的话得到回应与否,霸道地拉过椅子,先请挽在身侧的妙龄女子坐在吕游左侧,再坐到方桌唯一的空位。
“老师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请的东西。”吕游甜笑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欲离开。
靳朔漠赶忙起身拉住她。“别这样。”
别这样?哼,那要她怎么样呢?吕游回头,朝阻止她脚步的靳朔漠咧嘴直笑,“你是要我当场翻桌,还是要这家餐厅里的人安安静静吃他们的饭?”
“吕游?”
“别说我没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这是你一手安排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的威胁只有这样的程度?”吕学谦食指叩着桌面,插嘴道:“小儿科。”真令人失望,还以为她在外头这几年混出一堆麻烦,性情应该很难缠才是。吕学谦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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