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紧、迫、紧打。
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桥、黏打。
脚下追马换着二字钳羊马,又换着三字码,紧追不舍,穷追猛打,退无可退的苍狗咆哮一声试图反击,却还是在黄青鸾近乎癫狂的拳路里头毫无还手之力。虽会一点皮毛的形意拳,但比起咏春国手,大师级的黄青鸾而言,还是一个刚出炉的小屁娃娃。
吐纳,收拳,一脸的红润下略有气喘,黄青鸾毕竟是个将近古稀的老人,修养的多好也难免上气不接下气,转过身子看着齐武夫目光有些不悦,道:“小兔崽子,受伤了还想硬上,你不知道伤不养好以后对身子是多大的隐患吗?”
齐武夫傻笑,试图回驳道:“从小到大那么多伤口的,多那么一两个也没什么关系了。”
黄青鸾叹气,想了想似乎真是如此,齐武夫那浑身上下数不胜数的伤口,可能不少都是结疤以后又出血再度结疤了几回才好了的。
说话间,早已意识模糊的苍狗还试图讨回尊严,提起身边的桌脚卯足了浑身的力气便往黄青鸾的背后砸过来,力道不轻,速度不慢,沐夏花惊叫,齐武夫三步换作一步走,七八步的距离早那圆桌砸到黄青鸾之前赶到,避免右拳受到波及,吸气,提肩,落步,扎马千斤顶。巨大的圆桌硬生生撞上齐武夫的瞬间寸步难行,左肩些许发麻,齐武夫右手再度抓着桌脚蹬,甩手扔回苍狗那儿。圆桌面实打实地砸在了苍狗的脑门上,还未应声,便已昏厥过去,相比之前被黄青鸾打的皮肉伤和轻微内伤,这一记挨的最起码都该是轻微脑震荡了。
虽说暴力却不血腥,可大多一家三口还是借着短暂的空隙里匆匆结账走了,老板还是一脸苦逼的好人模样,对于这出闹剧自个儿只能吃哑巴亏,这些桌椅板凳不说一笔大价钱,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几经叹气,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万万没想到黄青鸾这个让他本以为是孤苦伶仃的老人却是个深藏不老的国术高手。
齐武夫不是傻子,也是明眼人,知道这件事与自个儿多少有点关系,让这老板莫名其妙的损失也颇为过意不去。将倒在地上早已晕倒的苍狗抗在左肩上,如同当初自己扛着山里头两百多斤的野猪崽子一样。对黄青鸾说道:“我们出去吧,这人的同伙出去通风报信了,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好戏。”说着,给了沐夏花出去再说的眼神,走出饭店前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报上密码便离开了,也没说卡里头有多少钱,一副自个儿去猜的样子。
老板毕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何看都不觉得齐武夫会是个胡闹之辈,心想这张卡里也足够赔偿这饭店里头的所有损失了。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若是齐武夫告诉他这张银行卡里是将近六位数的钱财,他是否还敢收下呢。
将苍狗这具姑且算是尸体的身躯搁置在外头,齐武夫沐夏花与黄青鸾则站着吹着外头的冷风。齐武夫轻轻地将围在沐夏花脖子上的围巾紧了一紧,以免进了冷风让她着凉,沐夏花温柔笑了笑,没有出声说话。
黄青鸾的身子骨好,即便将近古稀对于抗寒的能耐还是有些底子的,没什么怕与不怕之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苍狗,淡笑道:“其实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就是了,他背后的人要是真肯出来,也不会派这个引子来了。就是想玩一出打草惊蛇,看看你的反应。出于什么目的很难琢磨,值得肯定的是他不会那么不冷静的出现。”
齐武夫琢磨了一会儿,靠在家常菜饭店的门口的玻璃窗上,盯着地上的苍狗看了半响,回答道:“那就回去吧。”确实如此,方才苍狗的同伙可能也就是乘机溜出去报个口信自个儿求个全身而退,否则难免被他与黄青鸾任何一个逮住问出个蹊跷是否出来。一味追究也没个底,况且他也不想让沐夏花与黄青鸾在这街口上陪他吹冷风。
见齐武夫不同以往的一味钻牛角尖,黄青鸾欣慰的爽朗笑了一声,嘀咕道:“回去洗个暖暖的澡,早睡早起,明个儿带你们小两口去城隍庙里头逛逛,那里吃的东西是贵了点,可毕竟都是上海的特色小吃,被宰也就被宰了。”凡事图个快活自在,相比明知被宰还要郁郁而终的人,心甘情愿被宰的家伙显然舒坦的多。当然,它的前提在于一个人有没有足够的钱和足够良好的心态。黄青鸾自然两者都有了。
齐武夫不置可否,沐夏花满心欢喜,不论在书本还是那些历史的尘封相册里,上海这座城市的历史和故事太多太多,一路繁华而来的过程相对触目惊心,因为自个儿的小性子从来没有去过特别远的地方,甚至连近在北京的长城她都没有去走过,明个儿去城隍庙,可能是她第一次去相对古香古色的地方,况且身边还有个齐武夫陪伴呢。
姑娘家的小心思,齐武夫不懂,黄青鸾是过来人,可对于沐夏花这一代人,他还是一知半解,只能试着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不用在上海的这几天太过无聊乏味。
行走在大街小巷上,只是一拐脚,齐武夫的眼角余光总是感受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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