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下心,止哭拭泪,不再多言,“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又向父亲深鞠一躬说道:“父亲,也许是孩儿错了,待孩儿悔改之后再回来侍奉父亲,望父亲保重。”道罢,句龙转身向屋外走去。
儿子此举,实在令共工为难,他有心想拦住儿子,可又恐失去了做父亲的尊严。
他透过窗口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里好不悲哀,他从心底里叹息道:“唉,傻孩子,好不理解父意呀!”
他回过头来,眼睛里喷射着怒火,一击桌案恶狠狠地骂道:“高阳小儿!我不得安生,你也别想平顺,此番我定要与你誓死抗争!”
且说,共工一气之下把儿子句龙赶出了家门,因他心中惦念儿子,一夜未眠,迷迷糊糊不觉天亮。
他起身后,顿觉浑身无力,头重脚轻,他环视屋内,死一般寂冷。
他忽得想到儿子今在何处?夜里有无栖身之所?有无食物冲饥?等等,一连串问号在他脑海里旋转。
他疼爱儿子,但不允许儿子对他有丝毫反叛言行和不恭不敬。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满目悲凉,自己落到今天这般光景,俱是颛顼所赐,他心里暗暗骂道:“颛顼小儿,我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使他心乱如麻,迈步来到庭院当中,眼望着远处云雾缭绕、层峦叠嶂的山峰,心中好不惆怅。
这时,有报事官传道:“启报将军,颛顼将军在议事厅等你,说是要事相商。”
共工余气未消,开口说道:“今日身体不适,不去!”
报事官又道:“将军何不趁议事之机,让巫彭先生诊治一下?”
共工瞪他一眼,不耐烦说道:“休得啰嗦。”
报事官自找没趣儿,急忙告退。
待报事官走远之后,共工暗自思忖:我不参加议事,料他万事难成,天下大事,谁敢擅自做主,我定不饶他!只要我不同意,颛顼就坐不成天下之君,到时谁奈我何?不如趁机到国君坟前走走,量他们万万不会料到我去了哪里。
共工拿定主意,备足食物,迈开大步向桥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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