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珠花藏在了掌心之中,就是预防着会受制于人。
果然如她所料,他们真的拿她来威胁曹操。
这朵珠花是纯金打造,边上的花瓣切割的很是锋利,珠花很小,能够不被发现的藏在掌心之中。姜颐一动不动的僵直着身子,目光沉静的看着曹操,掌心的珠花却是在来回的割着绳索。
殷红的血从一点一点的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将整只手掌都染得殷红,缚着双手的绳索,上面也满是斑驳的血迹。
可是这样的疼痛,似乎根本都算不上痛了。
她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欠债,她已经欠了够多了,再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上,再背上对曹操的欠愧。
所以,就算是逃不了,就算是拼却这条性命,她也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器。
这朵珠花若能助她成功逃生固然好,若是逃不了,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曹操的负累。
心中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姜颐心中所想,他们谁都不知道。曹操还在和那男子对峙,眼光定格在姜颐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心中顿然一缩。
“你们若是杀了她,谁都别想活着离开。”他冷冷的声音,像极了地狱中索命的无常,一字一句,都带着令人心悸的逼迫。
对于曹操的威胁,男子置若罔闻,他甚至赞同般的点点头,“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陪着,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他斜了曹操一眼,挑眉问道:“只是不知道曹大人是否舍得,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陪我们一起下地狱?”
他眼中的笑意,带着一种折磨人的快感。
曹操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骨骼处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恨不得握碎自己的手骨。他一生戎马,运筹帷幄,从来没有过受制于人的经历。而今,最爱的人被人以剑相指,他纵有再多本事,也不敢轻举妄动半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突然想到当初在未央殿中,他拿着剑指着姜颐,威胁着吕布。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所爱的人被人挟持是怎样的感觉,如今,他却是深深的感觉到那样的胆战心惊。
怪不得勇猛如吕布者,竟是满脸惊惧。
那个男子,对待姜颐,定然也是情深如海吧!
见曹操不说话,只是低眉沉思,男子的心中突然有些惊惧。曹操诡计多端,身手又在他们之上,对于这样的敌人,他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一黑,眼中杀意毕现。五指成爪,直直扼住姜颐已经被血迹染红的脖颈,将她拖到自己的胸前。
“住手!”眼看着他就要痛下杀手,曹操蓦然大喝,凄厉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恐惧。
姜颐艰难的转过脖子,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那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的男子。他幽黑如同深潭的眸子里,为何一片惊慌?那样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男子,为何会如此慌乱?
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的生命遭人威胁,危在旦夕吗?
曹操,究竟我对于你,是什么身份?
千里迢迢,将我带出火坑的是你;
为救我一命,以身试毒的是你;
可是毫不留情的以我为棋,对我割喉放血的还是你;
当初在长安,我问你,你究竟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那个时候,你拂袖而去,毫不眷恋,一个回首、一个眼神都没有。
还是在长安,你和繁缕纠缠不清,即使被我撞见,却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我因你离开长安,可你又为何千里迢迢的来了洛阳?
你当初既然可以狠心对我割喉放血,如今眼神中的慌乱和惊恐,又是为了什么呢?
曹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真的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是一个谜,一个永远猜不出答案的谜团。
就在胸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脑袋也是越来越迷蒙的时候,那紧扼着她脖颈的手却是松开了一些。凭着本能,姜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等到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望向曹操。
可是,他眼中早已一片平静无痕,好像刚刚的慌乱和惊恐,只是姜颐意识不清时的错觉。
其实,就连姜颐自己也不清楚,刚刚他的那个眼神,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她的错觉?
对于曹操,姜颐真的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于曹操而言,究竟算什么。每一次,姜颐以为自己看到曹操眼中的牵挂与担忧,可是当她想要凝眸细望的时候,他的眼中却永远是一片冰封的冷漠,还有幽黑的理智。
她知道曹操在意自己,可是这在意,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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