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阳光并不扰人,但此刻这方窗口的热力却教人沁了微汗。抬头望去,有一名高大的男人已越过屏风走了过来。
沉凝的面孔看不出来意,单夜茴心中暗自警戒。令她意外的,男人犀利的眼光冷淡的扫过她之后,立即化柔了眸光,像是痴了似的投注在晓晨身上,闪过的错综复杂神色都像是数不尽的心疼。
不过,当晓晨与他迎视七时,变魔术似的,男人的面孔霎时全让冷然所覆盖,教人胆战心惊于他的深沉。
“嗨,好巧。”单晓晨挥挥手,顺势撑住自己无力的下巴,使头可以抬高与他迎视。
“你来这边做什么?还有,今天不是星期天,你学坏孩子跷课?”一手撑着桌面,半侧着身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脸上,并且极力掩饰着逾越的关心泄露出眼眶。
“解答一:我来吃饭;解答二:我请了假。我想感冒可以算是病吧。把细菌传染给别人是不礼貌的。”
“感冒?看过医生了吗?”冷然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他伸手探向她额,才惊觉自己行为的不合宜。
“发烧对不对?所以不该浪费医疗资源。我是感冒的老病芭了,最好的痊愈方法就是多喝开水多休息。”
“也得多吃饭。”他的手掌依恋那光滑的额一晌,才抽回。发现她桌前只有茶,没有饭。
“晓晨不吃外食。”单夜茴非常不喜欢有人碰晓晨。
“为什么不吃?”他仍是只看着病美人。
单晓晨对妹妹笑了下,也示意她收起保护的态度。
“我比较锺意家里厨房做出的东西。”她承认自己的胃口被养得极为娇贵,对口味火候是否合己意有极苛的标准。
“吃不惯平民的东西,看来是非王公贵族不嫁了?”
“倒也不是。另不过我一旦嫁了人,陪嫁里必然有厨娘一名。”
“为什么?因为她会意满汉大餐?”
“不。因为她懂中葯,而且再也没有人比她擅长把葯膳做得那么美味了。”
“有钱人的享受。”他微嘲。
“我是有钱人没错呀。怎么你的口气像我犯了法见不得人似的。”她眨着眼,扶住他的手要站起身。
他自然顺手助她站起来。
“你该回去休息的。生病了就别乱跑。司机几点会来接你?”
“有夜茴陪着,我没让司机回头接我。想回去搭计程车就行了。”又打了一个喷嚏,幸好夜茴及时送上面纸,否则怕不出丑了。
“两个乳臭未乾的小女生搭计程车?”他不可思议的问着。天!莫靖远怎么能对这个妹妹如此放心?就靠一个影子似的单夜茴?两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正好可以卖个仔价钱可不是!
“我们又不是林黛玉。必要时洗劫计程车的本事也不是没有。”悄悄把身子贴近他。嘻,他没发觉。
“我送你们回去。”不再理会单晓晨的病言病语。他有百分之百的义务要守护无虞。
“天气这么好…哈啾。”才想抗议,奈何身体不合作。
“马上走。”
这么容易过敏的鼻子就不该尽往人多气杂的地方钻。唐劲被她的“哈啾”声弄乱了心神,不愿思索更多,拉住她手,再也不罗嗦的走出去。
连忙付帐的单夜茴要不是身手还算敏捷,怕不早被丢在一边发楞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男人…就是晓晨来这里吃点心的原因吗?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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