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准备招供这一点。
“女人都想抓住我,为什么你不?”
我笑容像狐狸:“那才值得让你不择手段抓住我呀!否则此刻我早已在外国逍遥了。”
他也笑了!是今晚第一抹笑容。
“我早该知道你不同。”那笑容很快又收起:“那么,我想知道千金小姐为什么想玩这种游戏?”
唉,他就是不肯放弃是吧?看似已经要过关了,却突然又转入另一波问题中;与他做生意的人一定很难占到便宜。他的手段是不管光明与否的,可以声色犬马对付色胆包天的客户,也可以凌厉尖锐地折服难缠的对手,这楼氏企业有了他还真是幸福呀!可悲的是他老兄居然拿他商场上的手腕来对付我,真该死。
我看着壁钟,他早已先开口:“得到我要的答案之前,你不许睡。”
我离开他怀抱,坐在一旁,想着要坦诚还是要敷衍。但,何以真相会对他重要呢?
“你的每一任情妇都必须向你告白吗?”
“我知道她们要人与要钱。但你并不,别再拿别人放在一起比;如果相同,我何必问?”他不耐地说着。
“好吧,我欣赏花花公子。世界上花心的男人很多,但有本钱花心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我爱你的条件,出手大方,并且理智,不会让自己意乱情迷,只可惜你不肯好好与我了断。那我对你的评价会更高。依照惯例,你该找下一个猎物了。”
“你并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吧?”他的目光更为锐利,并且含着困惑,
我受不住他欲穿透人心的目光,只好搂住双臂踱到窗边,轻松道:“快乐对我而言只是一种过程,而非某个地方。与你交往的时日就是我要得到的。不是财物,也不是你的心;一旦那些东西向我压来,对我而言都是麻烦。瞧,珠宝太多得租保险箱、钱太多会化不完,而一旦系住了真心…那就该糟了。”我立即附加一句:“我相信你不会蠢得交付真心,我最欣赏你的没心少肺。”
“世上要是再多些你这种女人,只会使“爱情”显得造作廉价,该遭天打雷劈。”
他竟然笑了,脸色转为典型花花公子坏胚样,令我的心警戒起来,我最防备他谈笑用兵时的面貌,比怒容更令人担心。
“你在想什么?”我努力维持着笑。
他走近我,双手一伸,搁在我身后的窗台上,将我围在他的世界中。
“我在想,让你爱上我想必是件有趣的挑战。”
不会吧?他老兄想谈“恋爱”了?我的回应几乎结巴:“你…你在开玩笑。”
“你看起来是这么无情又讥诮,就不知一旦有令你牵念的男人之后,会是什么面貌?我想知道。”
“当心玩得尸骨无存。这不是你我玩得起的游戏,付出身体比付出真心实际,你最好明白。何况,将你贫乏且唯一的真心用来与我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周旋,你大少爷的尊严往哪儿搁?”我努力表现理智与世故,提醒他我“花瓶”的背景。
危险的红色讯号不断在我心头闪亮不已,我听得到怦动的心跳,是我的?还是他的?
“无妨。你不是贞烈节妇。我也不是纯洁痴男,没有人吃亏。”他低低地笑着,咬着我的左耳垂:“与你谈恋爱想必值得期待。我已明白留你下来的原因了。任颖,**之外,我要的更多。”
我的老天爷!这戏怎么唱下去呀!
一股冷意由脚底窜升而上,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贪玩而死得很惨,但
怎么会这么快呢?我不要玩这一种呀!
但情势已由不得我了,谁叫我先玩弄了他?他要是会放过我才有鬼哩!
掂掂我的真心,我怀疑它是否存在,**的刺激一撩起就可以知晓,但那种关于虚无缥缈的“真心”连我自己也寻不着。楼公子发动的游戏可能很难玩。
不过,我还是心慌。
※※※
春夏秋冬对台北市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一迳的绵雨纷纷,举头不见青天白云,低头不见青翠绿地,迳自灰乌乌的尘嚣瘴气,全是大量车子排出的废气,也难怪肺癌盛行,全台湾的人们气管上佳者少,有毛病者多。
追求生活水平的同时,无可避免大肆破坏环保。尤其台湾这种弹丸之地,说真的,也只能这么过了。
在台北看不到四季,下了台中被那一股子炙热晒得只道夏天正盛,忘了秋天是什么风光,天哪,三十度,杀了我吧!
挥汗如雨地坐车到“冰晶夫人”画廊,拎着小行李,一坐入母亲办公室的贵妃椅中,我立即瘫在上头一动也不能动了。
“落荒而逃吗?颖儿。”母亲接过秘书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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