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范,去践踏别人的行为;但实则心中含妒。
妒什么呢?妒那些不伦出轨的女子居然敢无视规范、不在乎言论指责地去破坏道德,而她们却不敢,也不能;因为她们是良家妇女,四个字令她们动弹不得,根本不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因为她们承担不起后果。于是她们只得以这种方式去发泄。
语言是可怕的东西,伤害他人并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你出口的字句,容易让人将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我向来沉默,是因我讨厌无所遁形的感觉。
那厢有道德人士批评不休,这厢有花瓶一族不算太真心地来恭喜;我正等着十点上十六楼报到。
世间哪有真正的朋友?肯笑脸迎人做功夫,已是功利社会上值得感激的事。人人都争着爬高处,真心反是一种负荷。
“任颖,上了十六楼别忘了提拔我们呀!”
“一定一定。”我笑着,一副忘形得意样。
“可要好好抓牢楼大少呀!至少要有银子、车子和房子。”又一个高声扬来。
“那是当然!”我捂嘴大笑。
“可别太早成下堂呀!”这一个音调不太客气。
“我相信自己本钱够啦!”标准的花瓶自信。我摆出性感的表情回应。
哈啦没有多久,主管召了我进去,我才终于可以收拾回假笑的面皮,让它正常运作。
我的主管也就是田聚芳的“中”鱼…王斯洋;大鱼之名只有富家公子才配用。
在这个公司只问能力,不问操守,要养花瓶就得付出代价;业绩不好的部门,随时有饭碗不保的可能。所以王斯洋算是不错的了。
“坐。”他摆手。
我含笑坐下。风情万种地看他。不是我说,而是王先生部内中的女子大多美貌比大脑强,我们为人部属的就要懂得生存之道。
“你终于熬出头了。我早看出来你会成功。”他抽起烟,透过烟雾凝视我。
我含笑回应,说着言不及义的话。
“那里那里,只不过是当秘书而已,算什么大成就呢?”
他的表情有些惋惜:“你看似随和好上手,但一年半下来,我才惊觉你将自己保护得多么紧密。”
“哎唷!经理,说这什么话!是您看不上我的,要不是您已是阿芳的人,我哪会孤家寡人到现在呀!”
王斯洋只是一迳的笑。
“如果你不愿意上去,我会代你婉拒。其实我觉得方主任适合你。”
每个人已笃定我会成为楼公子的枕边人,活似他们已亲眼看见了似。是他名声太狼籍,还是我看来一副随时准备上床的样子?嗯,值得研究;我对楼公子的好奇心更重了,不上去未免可惜。
娇俏含嗔地挥手,瞪大我的双眼:“经…理!方主任一个月才三、四万,连我的外套也买不起,等他爬上高位,我都老得进棺材了!您怎么可以说他适合我?他才养不起我呢!”
王斯洋皱眉地审视我,久久不语,我知道他对我的看法又产生了无比的不确定,自以为是的人总要吃点苦头。我含嗔的面孔一直维持着,势利的眸光也闪闪灼亮。剖析呀!我看你怎么把我看个透明!
但,最先出声的不是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而是倏然推门而入,并且扑向我的一名女子:“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方大哥会瞎了眼爱上你!”
我躲开,庆幸自己警戒性向来不低,否则老天爷,被那一双爪子割伤,我还能见人吗?我拒绝身上产生任何不名誉的伤口,尤其出自这种冤枉。
定睛一看,几乎吹出一声口哨!懊精采啊!伸张正义的是部门内甫加入的菜鸟,清新的大学新鲜人高伶兰小妹妹,而门口站着像尊石膏像的不正是才被我批评完的方主任吗?这画面常常上演,不管电视中还是中,不过主角不是我,我扮着大反派。
好吧!反派人物也该有反派人物的扮相,不可失职。我冷笑且刻薄地出声:“小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攻击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这个娼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社会,公开荣升妓女宝座竟然洋洋自得?你真是女性之耻!”
如果不是门口那位方先生抓住斑伶兰,只怕我是不能安好站在一边说着坏女人专用的台词。我只是奸笑、媚笑又娇笑地展示着我的风情,现在尚不用我多话,另一边的人马会自动代为结尾;门口的观众正多,我可不能让她们失望才好。
王斯洋涨红脸:“放肆!伶兰,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别以为你是我甥女我就会任你胡来!方主任。她是你的下属,你自己看着办!”
方主任眼中含悲夹痛地盯住我。可见我那一番话彻底伤了他自尊心与痴心。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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