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到英爱的指示,缪烟赶紧赶到h私家医院。
哪知,医院的门卫竟不让自己进入。
缪烟赶紧拨通英爱电话,直至英爱来接,才一起上医院的顶楼。
说是医院,还不如称是私人疗养院比较合适。
亭园回廊莫不透露着浓浓的欧式建筑风格,无半分医院的气息。
假使此刻躺在病床不是晚知,自己应该放慢脚步好好欣赏这美景,啧啧,果然是剥削的资产阶级家,眼前一景一致,哪一处不是金堆砌的,这随便一块地砖,可能抵自己一个月工资。
正当缪烟沉浸在自己意淫里的时候,英爱扯了扯缪烟的衣袖,提醒她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
缪烟赶紧收回神,把自己在路上准备骂人的词汇又复习了一遍。
步入病房。
却是看到一副奇怪的光景,陆于直呆呆望着躺在床上的晚知,右手欲抚上晚知的脸,却又放下,过了一会又抚上,又放下,如此重复,像躁动症发作的病人。
粗口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她鲜见陆于直这样脆弱的样子,对,就是脆弱,这个男子,完全看不出纵横官场、意气风发的半分模样。
而晚知双颊缓缓流下泪滴。
没有缠绵悱恻的场面,却香艳地诡异。
房中的男女,看起来是那么地般配,就像当初,政客与富家千金的完美结合,接受全城人的羡慕甚至赞许。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这是再肮脏不过的交易了,是用来掩盖在金钱与权势下污秽不堪真相的。
缪烟甩甩头“勒缪烟,你花痴什么呀,这些人充其量是披着人皮、衣冠楚楚的禽兽。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走晚知,免她再次受非人摧残。”
想到摧残,缪烟又想起晚知之前受的那些苦,语气不觉更显高扬有力:“陆于直,你还来见晚知干什么?!当初你们折磨得晚知还不够吗?晚知欠你们的,宋家欠陆家的,该还的,不该还的,晚知一并还清了!你们再无瓜葛,请你们以后不要出现在晚知面前,你们这些人渣!”
陆于直觉得奇怪,虽然自己与晚知的婚姻是场交易,自己是借晚知来掩护自己某种不得见人的秘密,但是后来跟晚知也是相敬如宾,并未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何眼前女子把自己当杀父仇人般对待。
“不好意思,我想你是弄错了,我没有伤害晚知,我也不清楚晚知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至于见到晚知,我也是因为那些画才知道晚知去处的。”陆于直皱了皱眉、平缓地说到。三年前因为方一在国外呆了一年,期间还收到晚知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与一封诚挚的信,当时自己也不想再拿这个当幌子,忽略心里真正的感觉,就签了字。等他处理好事情回国后却发现晚知不见了,再三打听,身边的人却再三缄口,仿佛他们集体失忆,身边没出现过这个人般,自己也觉得奇怪,直至因为修复方一的画才得知晚知去处。
“哼!我才不信你们说的鬼话,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缪烟差点五窍生烟,哼!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晚知弄成这样,我也于心不忍呀。”陆于直出口道。
谁知道,却凉凉一笑,低头在纸上有条有理地写道:“于心不忍?你们两个在‘天上人间’一黑一白唱双簧的时候,你忍住了;你在学校义气凛然、谎话连篇的时候,你忍住了;宋家的两个孩子被人弃尸街头的时候,你忍住了;他借刀杀人,置晚知于死地的时候,你也忍住了;你们一个落井下石,一个见死不救,当别人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好搭档举杯庆祝,这些你都忍了。现在才‘不忍’?陆少,您不觉得晚了点吗?你们可以说自己没错,成王败寇,你们一天不失败,就可以一直这样傲慢冷漠。可你们是男人,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却要一个女人给你们当垫背,踩着她的血肉高高在上,你们睡得着吗?”
缪烟看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努力克制住,接着道:“我明白,你们是商人政客,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人好处。你当初看上的是缪烟的身份,却想从晚知这个残缺不全的女人身上找安慰。陆于直,不要以为花几个钱,就能买回你丢掉的良心。比同情更让人不齿的,就是假同情。如果说,陆于正是个善于伪装的真小人,那你,更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陆家的人,我想想就觉得恶心……”
陆于直无力靠在窗台,缪烟是恨不得把言语变成刀子,将他一刀一刀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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