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中秋节的三天后,蓝色的天空悬挂几朵白云,是个适合出去走走的好天气。我正准备与小荷出去,不速之客却来了。来的正是画茵,也就是明月郡主身边的丫鬟,我听到她问小荷“你家小姐在家吗?”我走过去,告诉她,“对不起,我是小荷的姐姐,请问有什么事吗?画茵姑娘。”画茵笑着道,“原来萧姑娘还有妹妹,真的对不起了。我家郡主想请姑娘前去看一方墨,说也许你会感兴趣的。”
画茵将我和小荷带到了一个茶馆的品茶阁中,便与小荷退出去。茶馆上等我们的人不仅仅是郡主,还有一个男子坐在郡主旁边,见到我与小荷到来,那位男子一直盯着我。我向他望去,年纪和我爹差不多大,留着有京中流行的胡子,俨然与京中其他的男子一样,这会是郡主的老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盯着我看,这些问题一直浮现在我的脑中。
我拜见过郡主后,然郡主并没有介绍那位男子。只是拿出一方墨,要我看。
这墨的包装及其华贵,上面有黄金色的牡丹图案。从外表看已经显示出它的地位高贵,这墨不是我所能看的。我跪着说道:“民女不才,不敢欣赏这墨。”
“这墨叫牡丹,是当今皇帝御赐的名字,它的前身真是雪墨。”我想抬头,可是理智让我不可以抬头,郡主一定在注视我,她身边的人肯定也在注视着我。
“民女乃是山野之人,牡丹乃是高贵的象征,又是皇帝亲自命名,就更不是民女可看的了。”我低着头,当年家中无缘无故的会落魄到后来流离他乡,雪墨无缘无故消失,这必然有根源,我不可以轻举妄动。
“那你便起来吧。”我谢过郡主,站起身,“我听郡主说你家中有一副荷花卷,可有此事?”坐在郡主旁边的人发话了,他我感觉到那声音的不屑还夹杂着我分辨不出的意味。“回大人的话,我家的确有这么一幅荷花卷。”“你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那人细细的打量我,突然说道:“萧夫人可还好啊?”这人在试探我,难道他就是郡主的老师?“民女的娘只是区区一个山里的妇人,不可配夫人二字。”我回答道,“村妇,我看你的教养并不像是一个山里的人呀?”他反问道。“回大人的话,民女向往大家闺秀,所以便学习礼教。让郡主和大人笑话了。”
“那你家的荷花卷是从什么地方而来?”最终还是回归到荷花卷这个事情上了。“听说那年下大雪,一人在民女家门口冻僵了,家父好心将他救起,他很感谢,于是将荷花卷送与家父,那时娘亲还怀着孩子,也就是民女,于是将民女取名为雪颜。”
“那幅荷花卷可还在?”这人还蛮缺乏修养的,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了,就问这么多问题与我。唉,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呀。“回大人的话,没了。”“什么叫没了?”是郡主的声音。
看样子他们都很关心这雪墨和荷花卷。只是那时的郡主还没有出生,她干嘛这么关心荷花卷了?“被我烧了?”“你为何要烧?”他问。“我来洛阳本是寻找雪墨的,那香味太让人沉醉了。可是来了洛阳,我才知道,原来,这雪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还听说这墨消失的有点异样。”
我慢慢的强调了后面的异样二字,希望可以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一点事情来,果不其然,那男子的愤怒一下子上来了,“放肆,什么叫异样?”“民女不知会激怒了大人,还请大人饶恕民女的无知。”我听到那人的鼻子透出重重的“哼!”
郡主让我离开了茶馆,今日收获还是颇多的,至少我家中的落魄和雪墨的消失是有根源的,这根源和郡主身边的男子有关,而他应该就是郡主的老师——陆满全。
我刚出房门,小荷就牢牢的抓住我的手,及是担心,我冲她笑,“看把你吓的,你放心,我没事的。”小荷放开我的手,“我就是很担心姐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只有去找尘华哥了。”我很感动,这样的妹妹不是我想要的吗?
我和小荷漫无目的往回走,却意外的遇到了罗修远,我将心中的疑虑一扫而光。
他提出陪我和小荷一起走走,和自己喜欢的人走走这种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心突突的。而小荷不知怎么回事的说她先回去了,说什么有罗公子在,就不怕我迷路什么的。然后很决绝似的走了。
我与罗修远一起慢慢的走着,我一直低着头,他问一句我答一句,问的也是我刚发生的事情,我看出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我有没有什么感想,我没有据实以说,尽管我喜欢着他,可是我得心中还是有小小的警惕。
在返回小院的途中,我不小心碰到了石子,“小心。”他抱住了我,让我没有与地面亲密接触,记得有一次似乎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形。我的心怦怦的跳着,亲密的接触让我的内心充满着幸福与期待。只是,四目相对,我却感觉到他的眼光让我感觉很遥远。我用手想去触摸他的脸颊,证明我的错误时,他却将我扶正,往来时的方向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收回目光,朝我笑了笑,“刚才冒犯颜儿了。”我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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