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双眼慢慢的适应了身边的环境,我这是在毅王府。
我听到有脚步声,忙闭上眼睛。
那人拉开帷帐,见我还是闭眼,又将帷帐放下,走了。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连忙翻身下榻,穿上绣花鞋,到衣橱找了一件素色的长袍穿上,并顺手拿上银子,出门在外,钱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的。
正打算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就一直坐在一旁看着我,那就是说我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我没有理他,直接往房门走去。还没开门,那人发话:“你是我宋前之娶的娘子,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想走了吗?”
我转回身子,说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早已经跟别人跑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我拜天地的是你萧雪颜。”
“我懒得理你。”
我想开门,却发现这门打不开,外面定是被人锁上了。
我走回来,在桌子上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水。
“喝慢点。”
我没有理他。喝完水才发现自己饿的慌,这时,听到门开的声音。
“王妃,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太医说先吃点清淡的。”
我举箸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我想离开这个王府,迫切的想离开。
可是喜儿进来又出去,门又落锁了,这人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做事情来还挺卑鄙。
银镜中,那天自己咬的下唇一条血迹,还有痕迹。
“下回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难得的温柔之声,我看他,似乎是真的关心我。
“在你右边有一瓶消痕膏。”
我拿起消痕膏,打开,是一阵清香的味道,很好闻,轻轻的抹上我的下唇,不疼,是一种很清凉的感觉,很舒服。
他今日干嘛对我这么好,我想不明白。
可我知道,鼻子下面就是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也许不是真的,但至少也问了。
“今日怎么对我这么好?真让民女受宠若惊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轮椅摇到我的跟前,让我有点害怕,他的手抚摸我的下唇,那个被我自己咬伤的地方。
“你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我有什么好对王爷说的。”
他放下手,又将轮椅摇到窗前,“雪颜,你可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残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了。
“我是为了救当今皇上,被人狠心的打残的。”
就这么一句话,概括了他的残腿。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沉默了许久,他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雪颜,过来。”
我走到他的身边,“这满园的精致,看的我眼花,你愿意陪我去外面走走吗?”
“你不是锁着的吗?怎么出去。”
“看我的!”我看到他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绳子,钉在一颗树上,然后将整个轮椅以及他拉出窗外。
他是个练武之人?
“出的来吗?”
我站在那里,“我爬出去吗?”
他点头,谁怕谁,我搬来一条凳子,爬出窗外,跳了下去,不想不小心崴着脚了。
我看到他似乎在说,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到我的身边,叫我靠在墙上,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按摩,突然我听到自己的骨头响了一下,那疼的。
我没有将自己的脚抽回来,我知道我肯定是崴着骨头了,他将我的绣花鞋穿好,我试着走走,还真的好了。
“你怎么没有将脚抽回去,或者流泪啊?”
“这点疼我还是受得了的,再说我崴脚了,抽脚回去干嘛。”
我看到他笑了,像第一次笑的那么好看。不过,这次我没有傻傻的看他了,而是往前直走。
这个王府我闲着没事,早就逛熟悉了,昏迷两天的我,脸色还是很苍白,我想要是大晚上的出来,那些下人会不会觉得自己见鬼了。
原本还很晕的脑袋,走走,倒是挺好的,没有那么的难受,也许就像他所说的,这满园的别致。
这是我第一次与他逛园子,内心应该是一种暗暗的窃喜吧。
累了,停在了欣月亭,下人早已经将石凳铺上垫子。
“我上次画了一幅残败的荷花,你还保存着吗?”
他欣赏初夏的荷池,嘴上塞了一个大大的梅子,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晴儿说她喜欢,我就给她了。”
我“砰”地站起,复又坐下。
“那幅荷花,是残败的,怎么可以配江小姐的身份了,王爷还是拿回来还给雪颜吧。”
“晴儿已经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契丹,现在也许已经到契丹了。雪颜让为夫立马加鞭的去契丹帮你要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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