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弥漫着油烟的味道。
德军坦克已经爬离卷扬机斜坡的铁板,一头扎在沙山顶上,熄火了。趁此机会,一名印度军官上前把一枚地雷放到坦克履带上。坦克发动了,加足油门往前猛然一窜,“轰隆”一声巨响,地雷爆炸了,坦克掩没在烈焰中。
在另一台输送机上,坦克冒着黑烟一辆接一辆冲到沙山顶上,然后咂到沙山上,沙山慢慢塌陷,像食虫花一般,坦克直接被沙子掩没。就在元首提心吊胆时,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坦克从沙子中冲出来,也不与英印军纠缠,乘胜冲向几公里外的第二道防线。
步兵从输送机顶部铁板上直接跳到沙丘上,在那里打个滚后滑落到地上,爬起来后一边吐出嘴里的沙子一边往前冲地去。先到达对岸的工兵忙于清除沙障,用油桶和小船架设浮桥。
突然,英印军后方突然枪声大作,接着传来爆炸声,公路上的车流像斩成数截的蟒蛇,不断扭曲着身子,往前的运输车与迎面而来的伤员车狠狠碰在一起,有的翻滚下路堤,有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的碰到前面的油罐车上,随即被大火吞噬,有的车带着火苗钻进前车的屁股,在震耳yù聋的爆裂声中变成无数个碎片。
憋足了劲儿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大施yín威,从蚂蚁口里侥幸逃脱的格鲁勃斯瓦屋米沙各自拿着一门排用5厘米小迫击炮趁火打劫,不急不燥地向英军开火。卡尔梅克人没有执行元首让他俩休养的指令,因为他俩要报仇,找不到真正的对象就拿英军出气,仿佛那些蚂蚁是由英国绅士或印度贫民招来的。
格鲁勃斯大声叱责米沙:“打那儿笨蛋,打那个印度军官,还***挺英俊的。”米沙回敬道:“***,就知道向我撒气,有气向蚂蚁撒去。”格鲁勃斯便不作声了。米沙两手各拿着一枚小炮弹装进两门小炮,两发小炮弹一左一右在那个印度军官两边炸开,他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冉妮亚冲过来向他们挥动拳头:“谁让你俩打死的?”两人莫明其妙,半晌米沙说:“这小妞有病呀?”格鲁勃斯望着她的背影:“脑袋被蚂蚁啃过。”狗蛋用冲锋枪撂倒了一个红头巾阿三接腔道:“心疼样像见了她老公一样。”
狗蛋说的没错,那人就是昨天早上与冉妮亚有一rì情的英俊印度军官,她扑到前面抱起他,军官看到她眼睛忽然一亮,子弹打中肺部,他胸前冒着血、嘴里流着血、说话时嘶嘶响着,幸而没人听清他说的话。
卡尔梅克人一枪打死了军官,解除了他的痛苦,也免除了冉妮亚的尴尬。丽达用笨重的步话机向对岸报告:“元首,我们进展顺利,打死了印度中校军官。”
李德反问:“冉妮亚在干吗?为什么她不报告?”丽达瞅了她一眼报告说:“她在审询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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