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穿着短衣短裤双腿叉开站立,汗水让短裤紧贴在屁股上,前面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大砣,仿佛里面揣了块生铁一般。以装备155主炮的炮舰对炮艇,等于老子打儿子,儿子一见老子,吓得一溜烟向西逃窜,一气逃到托布鲁克海面上才刹住车,心里纳闷:这英国人也太缺乏常识了,螳螂怎么能与蚜虫、瓢虫捆绑在一起呢?要知道螳螂是吃瓢虫的呀。
东方微明,苫布被揭开,坦克发出轰鸣声,阵地被浓烟笼罩。隆美尔戴着风镜站在装甲指挥车上,看到下面的照相机和电影摄像机正对准他,便用手指梳理头发,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望远镜,摘掉帽子,以便在风镜中映出晨曦的白光。装甲车猝然往前一窜,他像溺水者一样双手在空中乱抓,风镜也掉到地上,未了还是一屁股坐在车厢里。《信号》杂志记者由此受到隆美尔两包烟加一个罐头的贿赂:隆美尔要求把有损于形象的、一脸惊恐的照片删掉。
德军开始全线进攻了:配备着30辆过时坦克的德24步兵师和意大利摩托化师向西迪奥马尔的第5印度师阵地缓缓推进,在它的南面,德23师向第2南非师展开激战,一小时后占领了谢费尔增井。他们后面,蛰伏多rì的德军第1军第11师和第12师也舒展筋骨了,从绿山区的洞穴和山涧、从梅基利干涸的河床里走出来,万涓之水汇成洪流,沿着海滨公路、卡普措小道和阿卜德骆驼商道向东rì夜兼程。
担任主攻的第22师的装甲侦察团静静等待着。前面爆炸声不断,“歌利亚”遥控扫雷坦克先行出动,趟过雷区,碾到碉堡跟前爆炸,与之同归于尽。
团长安德里对找水有功被提拔为先头坦克连连长海姆中尉安排任务。在贾扎拉反攻中,安德里晦气地被英国绅士们在头上浇尿,他把他的被俘归罪于自己的座骑,此役他率领的德国坦克全军覆没,而卡明斯基的那辆t34救了主人的命。
他获救后,极尽威胁利诱,把卡明斯基的那辆吉星高照的坦克要过来当作自己的座骑,并把手下的一半坦克与俄国人交换,卡明斯基的条件非常苛刻:用两辆Ⅳ号换一辆t34,搭配一辆t26坦克,不少是双炮塔37mm主炮的早期xìng。
安德里无可奈何地自我安慰:死马当成活马用,把t26当Ⅱ号坦克使用吧,不料卡明斯基振振有词地拍着坦克装甲:“拿我的t-26与你的Ⅱ号比?真逗。t-26的火力高于1号,超过Ⅱ号,达到甚至超过了捷克38型和早期3号的水平。
1932年起,以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工厂为主的一批工厂开始大量生产t-26坦克。今年,德军攻占列宁格勒后,把主要jīng力集中在生产kv重型坦克上,t-26轻型坦克只作为侦察坦克小批量生产。它的装甲防护较差,37毫米反坦克炮一穿一个窟窿。
炮火耀眼,后来阻断了人们的视线。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炮弹向四面八方投shè出青灰sè的光芒。大地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远处英国人的阵地上是极其剧烈的爆炸,近处是子弹横飞,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三发信号弹腾空而起,安德里戴着耳机,站在一辆t34坦克上向前挥手,坦克排出两股浓烟向前高速行驶。最前面的是Ⅳ号和t34坦克,后面是3号和t26,再后面是装甲车,最后是乘坐卡车的步兵。大量摩托车和意大利的小坦克混杂其间,好似跟在母鸡后面的小鸡崽。
为了证明是爱国者,海姆没有听从团长的忠告,坚持用Ⅳ号坦克冲锋陷阵。坦克行驶在满地砾石的干涸土地上,英国人的155重炮在附近不断炸起沙尘,一块粗重的弹片打在坦克上,火花四溅,打坏了烟幕发烟管。在他的两边,t34坦克勇往直前,一会功夫把他抛得远远的。
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一阵铺天盖地的炮火笼罩了前面的坦克,一辆t26坦克直接成了一大堆零件,一辆3号坦克连续挨了好几发炮弹,烟消云散后,坦克成了堆叠的废铁。
炮弹把一辆满载步兵的卡车撕碎了,一团火光与烟幕中,人的残肢、汽车引擎盖的铁皮、带着火苗的破木板像慢动作一样四散开来,顷刻后周围雨点般落下乱七八糟的物品和人的大腿和胳膊,人的肠子在半空中飘荡,在晨光照映下像彩练一样空中飞舞。冒烟的轮胎迸shè到半空,落地后骨碌碌地滚着,碾过半截残缺不全的尸体,引爆了尚未排除的一颗地雷。
一发155炮弹直接命中一辆t34坦克,里面的五个乘员当即被震得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坦克上腾出焰火,里面的弹药殉爆了,炮塔像软木塞一般往后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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