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堡来京的八姐妺,在外环租到一套房,虽然只有六十平米又是八层,但对这些北方姑娘来说已经是很滿足了。这些来客没几人住过楼,更沒人来过北京,八姐妹都是第一次。丁香花的主意真不错,先安顿好,熟悉一下京城环境。然后再坐车按地图逛一周,把心先交给这座城市,然后找工作,反正都不差钱。
这套楼建的年头不多,一切设施齐全。房主人是商人,托对门朋友给照看着,有相当的租出去。当八姐妹按广告打通电话后,很快以每月一千二百元租金,达成协议。听说户主一家三口都去了海口,丁香花一伙人中,没人打听房主是做什么生意的,只是和对门大妈把租赁合同签好,并首付一个月房租。
让庄敏不能理解的是:‘在双龙堡只听说,农村人外走,投奔大城市,外出打工是为挣钱找出路,庄敏从来没听说城里人也往出跑。
尤其她不理解的是,北京的条件哪点不比海口强,她们咋也往外跑呢?莫非真是象《围城》开头说的那样,城里人想要出去,城外人想要进来?’
双龙堡的八位姑娘初来北京。原订玩上一周的姑娘们,五天便结束了看新鲜。异口同声地说:“香姐,咱别玩了咱也不看了,没落下工作心里象长着草似的呢。安排上事儿做,利用节假日再去观光,心情保证不一样。现在看到的这些景观,不比在家从电视里、电脑里看的全、看的好。一点心情都沒有”
尤其是庄敏比较急,来的八位姐妹们,带来的保底金都是六位数。唯有庄敏余额不足三万,她怕自己卡的余额减到零。这些人中也就是庄敏没人牵挂,婆婆家回不去,娘家爹气未消。庄敏不晓得丁利媳妇儿,是否把她给爹爹的信送到,送到后倔犟的老爹能不能看一眼女儿给写的一篇致歉信。
双龙堡来的八姐妹昨晚商量半宿,决定分成两路出发了,由庄敏带着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四人一组。这一队人马寻找劳动形职业,一是好找,把握性也大。二是这几样要求招收的是女性。“尤其大关东手工大馅水饺厂,”要求年龄放宽到五十岁。比豆制品用人品位低、工资高,是计件工资制。
丁香花带着齐春红、齐春桃、齐春荷四人一组。这组寻找文秘、大酒店等文职轻体力工种。也是八姐妹一个晚上商量的结果。
春凤、春清、春柳姊妹仨认为,自己在京都走这五天中所见到的招工启事,人才市场也看过,几位认为,自己做文秘不合适。一来沒文凭,二来看见过的要求在气质上自己差一截。齐春荷是她春桃姐走哪她跟哪。
春柳认为自己在气质上,基本接近。可是文凭都要求大专,自己只有高中毕业证。先找个容身单位拴住自己,以后来日方长。她的心气也高着呢。春柳不喜欢服务行业,更喜欢模特儿,和表演工作,她常叹息没有机会实现梦想。
春红和春柳春清还不一样,喜欢摄影和游山玩水的齐春红。总想贴在丁香花身边,她喜欢丁香花的气质和才华。但自己没有这方面细胞,想从丁香花身上学点东西。另外,从双龙堡出来爹爹和哥哥齐春海都说过,钱不够花给个电话。马上往卡里打款,不要为钱发愁。
爹爹还特别嘱咐过,不要成大款,累人。真不知道这大款,怎么是那么好当的,只要嫌累就可以不当。齐润祥把城里人中的大款,想的太简单了。
齐春清、齐春凤、庄敏三人知道自己魁梧的身材,选项要选劳动强度适合的工种。齐春柳也就稀里糊涂地随着庄敏一伙四人,按昨晚查的信息。第一步先到“豆制品厂,”不妥再到,“大关东手工大馅速冻水饺厂。”这两个单位用人条件比较低。要求有初中文化即可。
庄敏对找工作的愿望很强烈,因她的背后没有靠山。这是她庄敏不听爹爹的参考意见的结果。两年前心中那位王子,庄敏做梦都想不到会弃她而去,和异国女郎远离人群,在北极圈里的一个小岛同过穴居生活。给庄敏心灵上狠狠划上一刀,至庄敏两年里在泪与血中生存。亏得好友丁香花拉上一把,她才没有倒下去。
庄敏领着齐氏三姐妹,几经辗转才找到这家豆制品厂。是一座原农户住宅大院,厂房也就是原仓库。转年在院内又建起一栋简易厂房,要求条件虽然不高,但要办理健康检测证明。庄敏了解一下工作条件,和老板草签一份协议。谎称去医院做体检。四人又在院内巡视一周,先做个心中有数。四人乘车扬长而去。离开豆制品厂,在路上齐春柳问庄敏说道:“庄姐,豆制品厂工资好象低,条件也不好,你怎和他签上合同了啊?”
“春柳也见到条件不怎样了,我签的是协议,三天不去他们另找人,那不是合同。在法律上一纸效率没有,就是说那是一张无效白纸。这些亊在家时丁香花没少硏究过。马上再去“大关东手工大馅速动水饺厂。”唉,咱时时事事都要注意。这里人精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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