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正大月刚初六,燕清清带上丰厚的银卡数万元,领着自认为乖巧儿曹博,也从双龙堡赶往皇城。这位四十岁挂零的中年女人,躯壳还是滿讨人喜欢的。冷眼望去其人真有大家风度,对了,也是大学生吗。而离家赴北京目标不太明确。
丈夫曹怀仁没有出屋送行,老夫妻俩从昨天傍晚到黎明,整整吵了一夜。因长年积累的阴盛阳衰病根儿太重,又落得个妇唱夫不随不欢而止。清清肩上斜挎着背包,手提行囊,博儿紧随其左,母子双双上了出租车,赶往榆林车站。
舌站一夜的地方官,村支书曹怀仁,此刻已筋疲力尽地坐在炕头上,喘着粗气,生着闷气。手里的香烟一颗接一颗地在嘴上刁着,还在思考,这不是开顽笑呢吗?哪有给儿子找媳妇儿,死皮赖脸的呢?
这人这不是完了吗?儿子好的差不多了,他妈又疯了,可真不太好弄。这位风水先生谭一峰的道行真不浅呐,他是用了什么法术,能把清清迷惑的不进言情了呢?只从在榆林市遇到高人谭一峰,清清啊清清,她咋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燕清清去北京的烈火燃情,任丈夫一夜凉水冷浇的泼湿滿身,终因火势过旺,反而激发了清清的赴京城雄心。
大志已立,讨儿媳不成,也要做一回北京市民,清清决心已定,找不成儿媳妇儿也永远不回双龙堡,领着乖巧博儿定居北京。
这位自称过双龙堡第一夫人的燕清清,可比关海潮媳妇儿呂华馨女士妈的意志高远的多,脖脖雄心也比吕华馨强硬。看架式绝不能到北京不出车站就起返程车票打马回山的。
“黎阳酒店”恢复了正常运营,荷花仍然陪在干妈身旁。齐春桃只从前天由丁香花宣布与总经理订婚后,从心里往外喜悦。很早前有过一段暗恋着江南,可是江南又偏偏把她介绍给上官渝啸。
象桃花这种属性的姑娘,心里总有依赖感。和她小妹荷花正好相反。桃花的心,总算如愿以偿。虽然比江南小八岁,但江南从小在南方长大,生就标准南方人体材,细腰、大个、小头、细皮嫩肉的,冷眼看去也就二十六七岁。和桃花往一块一站,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齐家三姐齐春红,前天给两个人照了好多订婚纪念照,又经三姐给制作几张标准的,放在三人宿舎中。
齐春红的所作,均为丁香花指使。经桃花同意,放在一处小接待室两幅。酒店全体员工闻讯也纷纷祝贺,把新春伊始的喜庆推向高峰。董事长黎阳女士几天来更是喜忧参半。江南的婚事有了着落,黎阳女士心里的牵挂也算圆滿地画上了句号。
江南也从先上官后自己的那种婚恋阴影中走出来,这是董事长黎阳女士一喜。但让荷花在初三那天闯下的祸端,给诸多喜事的黎阳心里罩上一层阴云。说不准哪天还要提审干女儿,可是,认下女儿后,更加牵动她的心。
初六早晨,也就是荷花去小广场练功的时候,黎阳打开手机按动吕山号码问:“是小山子吧?说话方便吗?啊,对,是呀,唉,你说吧,我听着呢。”
“阳阳,要麻烦,郑新路状吿“昨夜风”歌厅。要求严惩杀人凶手。啊,对,您不必着急上火,办法我到是有,明天看看再说吧。啊,是吗,那我这位舅舅更责无旁贷了,保证,象对待我自己女儿一样对待。哎,知道,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哎放下吧,同事来了……”
当黎阳放下电话时,心里悲喜交加的混在一起,在她秀丽脸颊上淌下两行泪流,正好让干女儿荷花赶上个正着。
荷花看到干娘脸上泪痕,心里一股酸楚,声音低低地说:“妈妈您又哭了啊,是不是又为女儿的亊伤心呢?您又何苦呢。女儿荷花一定会处理好的,您大可不必为荷花分神。妈妈,我告诉您老一个好消息,我二姐过完元宵节来给您当司机来,高兴吧妈妈?
再告诉您一个坏消息,我桃花姐的冤家对头曹博来向二姐跪求婚事。我二姐说双龙堡都传翻天了。听我二姐说曹博他妈在市里求到神贴。
说是母代子跪求妻百发百成。笑死人了。我二姐说那娘倆刚从家里出来,估计得明天上午到北京。我桃花姐要麻烦了唷!也不知道江南能让出来吗?”
“荷花,别说了,不知愁的丫头,啥好事呀。丁香花全权暗中准备好了,谁也休想动我双龙堡姑娘。傻丫头,再不许那么说,江南給谁让出来呀?传出去员工们还不都说你傻吗?一位男人要是保护不了自己女人,那他还怎在社会上混呢?不过,丁香花说的对,咱以宾相待,让她自己甘心情愿退出,岂不是更好吗。丁香花还顾及到乡情。荷花呀荷花,你啥时候能学到丁香花的处事多好哇。桃花的事,丁香花的心真没少费呀,她太累了,每天要创作、演出,看不出一点烦躁来,真是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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