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乡村集贸市场了解到春杏呼救的真相后,小翠觉得心里发堵。听怀徳小翠平常见到大哥,总是毕恭毕敬的。今天虽然没有先和大哥说话,也是另有大哥让坐,小翠勉强淡淡一笑说道:“啊,大哥您也坐。唉,不知道大哥把妹子喚到这里来,有何分咐?说吧,看看妹子能办不能办?”
曹怀德看看弟妹燕清清,又看看堂弟怀仁。曹怀仁朝大哥点点头,那意思是可以开始了。曹怀德笑着看着堂妹:“大哥把妹子请来,是商讨一下咱家小博,想娶齐润同家大闺女齐春桃一事。妹子认为这门亲事可以拟定,那就有劳小妹再找上长山叔。去一趟齐润同家。找到那两口子说一声,把这门亲事订下來。大财小礼一过,再选个吉日,把喜事给他们操办完。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曹翠姑长叹一声:“唉,看这样大哥心里早都有数了,齐润同家大闺女应该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要是能娶到曹家,也是咱曹家的造化。大哥安排抓紧办吧,我没意见。不过,说媒的事还有劳大哥了,小妹最近实在是脫不开身。刚把咱堡子的事和曹翠莲妹子说完。马上要去其它村。您先忙着,小妹告辞了。”
燕清清一看势头不对,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否则曹家女族长从来没有过这种态度。燕清清笑着说:“小翠妹子啊,是嫂子慢带了吧?千万别生气,有啥不周到地方千万千万告诉二嫂。二嫂总也不出门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不周到地方告诉二嫂一声,二嫂头拱地也得去办。”
曹翠姑真不想搅在这场糊凃亊件中,只想脫身。又是长叹一声说:“二嫂哇,不是小妹不帮忙,真是没这份闲心和时间。曹月儿托我去齐家说亲,我也推脱有半月多了,也是差在时间上。”
燕清清急忙问道:“月儿托你给齐家哪儿个小子啊?我咋没听说呢?”
曹翠姑一声冷笑说道:“二嫂哇,您说这老曹家今年和老齐家是怎的了啊?看来这门冤家结亲家是非结不可了啊。月儿是替她弟弟硕儿说的,曹硕和齐润同家的老丫头要定亲,我真怀疑这是真的。”
曹翠姑正说到这里时,曹博从超市买烟回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曹硕也要娶齐家闺女当媳妇儿。曹博把烟叭的一下子摔到地当央,怒发冲冠的喊道:“反了他呢,曹硕敢和我争媳妇儿?我马上就杀了他,你们这帮老家伙,给别人都这么上心,到我曹博这里都他妈的光说不动。都啥时侯了还不去,真让曹硕抢去,我真的马上找他拼命,到底还去不去?说个痛快话?”
看来曹博这小子是真急了,屋里是他四位长辈。急眼了让他弄出这帮老家伙,曹翠姑是真的领教了,曹博急了什么亊都干得出来。因为在双龙镇的七个村里不说是人人皆知吧,反正曹翠姑到哪个村做工作时,都能听到二哥的宝贝儿子曹博的新闻。要说这孩子无恶不做,多少有点过。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做不出来那么大坏事来。
这就是燕清清平常过于溺爱的结果。平时曹博有过激苗头,只要他爹曹怀仁说上一句,燕清清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严重的时候在丈夫面前打滚放泼。刚才曹博四蹄朝天连蹬带踹的哭嚎,就是和妈妈燕清清学的。
曹翠姑对着二哥二嫂严肃地说道:“二哥二嫂看见了吧?这就是二位教育的好孩子咱家小博吧?他今天惹的祸二位知道吗?二位认为祸惹的还小吗?我原本不想和二哥二嫂说出,咱家小博上午在乡村集市上,做的这档子事儿,我真不想参合二哥家的事,二哥二嫂都是社会名流。看看今天这个孽畜都做了些什么?
我总认为用不着小妹在其中乱说,所以能躱就躱了。也算给自己少找一点心操。让小博逼着我说,那我就不得不说了。小博可别怪大姑嘴冷,小博呀小博,你怎能做出如此下贱亊来呢?光天化日调戏妇女,还有心娶媳妇儿呢?
齐润同要是报了案的话,我估摸着,这会儿派出所的人也快來了。不过,今天是星期日。夏老师在家不上班,也许把亊儿能圧下。小博呀,反省反省吧。老齐家闺女是拔头顶,这是双龙堡人人都知道的。那也不是你曹博随心所欲随便的去糟蹋的呀?二哥二嫂醒醒吧,孩子让你们教育成这样,还兴灾乐祸地做梦娶媳妇儿呢?竟想好事!二哥找我我来了,我估计错了,我随你来是想听听,你们俩是怎么想给夏老师母女去道歉的呢,真没想到,二哥要给受到伤害的人家送彩礼、选吉日结婚。也许是我错了,二哥呀二哥,小妹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咋混的?要当现代“高衙内”我真替二哥脸红!”
此刻的曹家老大如鸭子听雷,在他心目中的小翠性格温顺。在家族中常常扮演合事佬,今天一反常态,是曹怀徳二十年没见过堂妹如此暴躁。从来没听过小翠妹妹这般激昂与气忿。
怀字辈的老大也摸不清头脑,刚才娶媳妇儿的美梦连一点余温都不见了。他结结巴巴的劝着曹翠姑说道:“小翠消消气儿,到底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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