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听乌烈这么一喊,表情复杂地望着乌烈,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地传到了乌烈耳朵里,“你是说我上了乌罕的当?”
“千真万确,君上啊!微臣常年出使大陈,近几年又为边境划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寝食难安,因此对家中事务疏于管理,我胞弟乌罕,私底下招兵买马,训练出了一支所谓的‘乌家军`,正要杀入金勺宫,谋朝篡位啊,君上……”
君上闻听此言,并不诧异,冷冷说到,“傍晚时分,乌罕差人送来密信,说今夜你乌烈要带兵马来我寝宫,图谋弑君叛国,还说大陈武士也参与其中,乌烈,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听完君上一席话,乌烈心中全然明白了,标准的恶人先告状啊!但从君上的言语中,乌烈判断出他已经偏向于相信自己了。
“君上,大敌当前,先考虑退兵之计吧,谁忠谁奸,立马就会见分晓的!”
此时,乌烈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了,说话变得直来直去。
正说话间,厅外一阵躁动,随即一队甲兵闯了进来,分两列站好,队列里闪出一人,全副武装、盔甲鲜明,缓步上前,朗声道,“君上这么晚了,还不安寝,是不是在等微臣啊?”说完哈哈大笑……
君上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乌罕。
君上此时非常淡定,他不慌不忙地盯着乌罕,大声说到,“乌罕,朕待你不薄,今夜,你竟敢聚众谋反,可知罪吗?!”
乌罕听闻此言大笑数声,说,“君上,臣已经够客气的了,倘若不念及往日君臣情分,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带兵前来金勺宫啊!”
此时,乌烈就立在君上的一侧,愤然说到,“乌罕,别在这里炫耀你的“百里杀人””术了,你师父燕单行何等神勇,现在不是也已经在荒郊野岭、病榻之上,垂手等死了吗?”
“大哥,休得这样说我师父,他老人家看破红尘,云游四方,正乐得逍遥呢,何来你说的这般不堪?”
“好了,你师父的事咱们以后再说。先说现在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哥,我乌氏一族世受皇恩,本该尽心辅佐,但当今君王无德无才,优柔寡断,加之又无子嗣,日后必然诸侯并起,天下大乱”,乌罕一边说一边看着乌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大哥,何不跟我一起共谋大事,别再糊涂了!”
“呸!”,乌烈怒吼到,“真没想到我堂堂乌家,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还不快俯首就擒,省得麻烦我们动手!”
“大哥,你太幼稚了!”,乌罕冷冷说到,“今夜我乌家军已捣毁了城内所有布防,若此时我一声令下,金勺宫将付之一炬,不复存在!”
“呵呵哈哈哈……”乌烈笑了一阵,才正了正衣襟,正色道,“乌罕,你以为你大哥我是吃素的吗?在来寝宫之前,我早已安排好人马,沿途埋伏,就等你闯入我的口袋阵呢!”
“啊?”乌罕吃了一惊,“怪不得我一路没遇见抵抗啊,闹了半天是你捣的鬼?”说着,伸手拔剑,欲刺向乌烈,乌烈闪身躲过,朝向君上喊到,“君上快撤进内厅,外面发生天大的事都不要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大陈国武士陈完已大步上前,搀起君上,往内厅撤去。
大陈国是金勺国的近邻,属于海底部落的土著居民,两千年前金勺举国潜入海底的时候,大陈当时还不叫“大陈”,是一个荒蛮部落,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金勺国当时有一位谋士叫陈子乔的,首先提出吞并此部落,教化这些土著居民,于是利用金勺国占据明显优势的政治军事力量,实现了扩张目的,并命名该地为“大陈”,以表彰陈子乔的功劳。
陈子乔自然而然也成了“大陈”属地的第一任诸侯,并享有代代世袭的权利。
过了两百年,“大陈”在陈氏家族的治理下,加之金勺国的人力物力资源的支持,已经变得经济发达、军力强盛。正巧当时管理“大陈”的陈良运又是一个刚愎自用、野心勃勃的人,于是在一帮家奴的怂恿下,悍然宣布“大陈”独立,成立“大陈国”,自己则自称“大陈”国君,与金勺国分庭抗礼、强势对峙。
金勺国也曾兴兵讨伐过几次,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历经千百年发展,金勺与大陈两家各自勤修内政、为民造福,更是在苍茫海底,各自创造出了辉煌的文明。
最终两国划界而治,但哪里能“划”得清楚?只是碍于对方实力,两国大多时候是相安无事、和平相处。
时间到了现代,大陆上的商船海难以及飞机失事越来越频繁,各种现代化的军事和民用物资源源不断地投向这两个水中之国,从另一个方面,也促进了他们科技的发展和观念的进步。
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两国在享受这些意外之财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陆地文明的威胁。并且令人恐惧的是,偶尔还会有陆地探险者潜入海底,触摸金勺国的城墙,用高清仪器拍摄金勺国的地理外貌,这一切都让海底世界的统治者们感到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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