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述不尽。
队伍行进了近两个时辰后,便来到了一处河岸边,远远地就看见一艘巨大的浮槎正泊于江心。
那浮槎长有百余丈,高约十数丈,上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阁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飞檐高耸,如斗似角,参差环抱,巍巍峨峨,长廊如带,迂回贯通,勾勾连连,四通八达,更兼有那架在楼阁之间的空中通道,如同雨后彩虹一般彼隐我现,变幻莫测,远远望去整条船就如同一座雄伟的水上城堡。
颛顼被眼前这个美轮美奂的庞然大物给惊呆,连声感叹道,此物只应天上有,非鬼斧神功不能仿造其一楼半阁也。
送行的队伍过于庞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难免会有推推搡搡的情况,如果不及时组织协调一下,就有可能会有人被到河里去。
炎帝便安排大家在岸上分区驻扎,其间有鼓瑟笙箫不绝于耳,有红男绿女载歌载舞,一派普天同庆的景象,仿佛是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
人群里还有一支队伍,他们人人肩挑背扛,正沿着河面搭起的栈桥鱼贯而行,将一袋袋的粮食搬运到浮槎之上。
原来,这些羽人虽然来自天上,却未曾见识过人间的五谷杂粮,所以甚是喜欢,总也吃不够,因此,炎帝部族特意送了他们一船的粮食,让他们带回去给族众享用。
临近河岸时,炎帝弃车而行,众人下马相随,一同往河边而来。
水边早有人摆桌设宴恭候多时,于是便请众羽人入席,背水而坐,炎帝率众人相向而坐,宴席开始后,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自在,好不畅快,一改离别之愁,尽释相思之苦,全然不像一个分别的场景,倒像是一个欢乐的聚会。
席间,颛顼当着汉灵的面,对江心那浮槎赞不绝口。
汉灵听得十分高兴,便拉着他的手,同过栈桥,登上浮槎,领他到处参观去了。
那浮槎从外面看已经蔚为壮观了,进到里面去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亭台楼榭都向中心区攒集,屋角互相对峙,盘旋地、曲折地,像蜂房,像水涡,一时竟数不清有多少座。长廊天桥迂回勾连,相互通达,使人迷糊,辨不清东西方向,仿佛走进了一座迷宫一样。人行其间,云雾缭绕,异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
颛顼在浮槎之上拐来绕去,攀上爬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要不是炎帝派人来喊,他恨不得就在上面住下了。
颛顼和汉灵便相互搀扶着走下栈桥,重新回到酒席上与大家再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纵然有千言万语,纵然是似海情深,终究免不了会有分别的时候。
众人依依不舍地起身与羽仙道别,将他们送上栈桥,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走上浮槎,挥手作别时已是泪眼婆娑……
正当人们沉浸在离别的悲痛中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岸上的人群中狂奔下来,嘴里边大声喊道,羽仙留步——羽仙留步——
众人甚为惊诧,齐刷刷地回头张望,但就见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跣足如飞,声嘶力竭,一时间竟无人能识其为何人,直等到那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近跟前时,大家才将他辨认出来,原来是共工长子后丘。
众人拦住后丘欲问何事,后丘并不答话,冲开人群便跑上了栈桥。
此时,浮槎上登船用的跳板已经撤掉,桥与船之间隔着有丈余远,却只见那后丘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飞身一跃,便跳上了浮槎。
后丘回过来爬在甲板的栏杆上,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哈哈大笑道,谢天谢地,终于让我给赶上了。
汉灵走过喝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跳到我这浮槎之上。
后丘缓了口气说道,我乃是共工之子名叫后丘。
共工在岸边看着自己这个疯狂的儿子,拼命地朝他招手,喊他快快下船。
后丘对共工喊道,我不下去了,我要随羽仙一道去天上当神仙。父亲,保重!炎帝,保重!众族人,保重!
此时的浮槎已经启动,虽然没有看到槎上有风帆扬起,也未曾见到有人摇橹,但那浮槎已经缓缓地开始向前移动了,由慢到快,然后便越行越快。
共工及众人沿岸追赶,却如何能赶上那浮槎,但共工却并不甘心,一直追着那浮槎跑,直到累得再也跑不动了,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浮槎却还在行,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望不见踪影了。
众人连连赞叹道,好一个仙家宝槎啊!
既然已经送走了羽仙,送行的队伍便开始往回走。
后土和后卿追上共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三人望着那大河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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