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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 我们毕业

那年 我们毕业 21.一个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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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市的三天紧张工作并未让我暂时忘却机场的邂逅,工作间歇我常常翻出手机,除了夏沐石的温暖问候短信外,收件箱或通话记录中仍旧空空如也。为什么我没有多追问一句“你的电话是多少?”我还是怕,怕他的拒绝,怕他的冷漠,怕即便拨通了电话,电话那端是依旧推脱的口气。五年的时间,并未抚平他曾经对我的伤害所造成的阴影。

  G市的最后一天,当从DB公司的大门走出,张总问:“小慕,今天晚上你就自由活动吧,我这边还要见几个客户,明天早上我们直接在酒店大厅集合去机场。”我点点头。来G市这几天,每天都在DB的会议室被方案、价格纠结缠绕着,甚至没有好好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城市的模样。

  虽然已是深秋,但G市仍蔓延着初夏的气息。街边的人流、车流在我身边移动,城市的霓虹在或近或远的地方闪烁着、跳跃着,将原本倍感孤单的我承托得越发形单影只。我掏出电话,却不知道要打给谁。夏沐石?他现在也许还在公司加班吧,那跟他说什么呢?一如惯常的你吃了么?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早点儿睡!白开水似的对话让我一度怀疑我与夏沐石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打给曦?她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嗨皮着,说不定在电话中又是一通嬉笑怒骂,讽刺当下的我如文艺女青年般矫情。有时候我真怀疑,拥有这样一个闺蜜到底是为了让我快活的时候郁闷,还是让我郁闷的时候快活?

  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拨弄着,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抬手看看表,该到吃饭的时间了,这几天因陪着客户吃饭,自己却未真正饱餐一顿,常常是席间为他人斟茶递水,却忘了自己却未动筷箸。

  ……

  晃荡着进了一家茶餐厅,静谧的用餐地点是我的大爱。我一直认为,中国人式的聚餐嘈杂并不利于人真正去品味佳肴,而唯有若有若无的音乐,杯盏轻碰间才能享受美食的真正韵味。

  找一角临窗的位置,服务员递上菜单,就着餐案上暧昧的灯光,慢慢翻过一页页菜谱。

  “请问你们这里擅长的菜式是?”

  “我们这家餐厅主营东南亚菜系,菜式大多是酸甜口感的。”

  “嗯,非甜味的菜式有哪些?”

  “如果您不喜欢甜味的菜式,那么这道鹅肝酱牛仔粒应该不错。”

  “那行,那给我来一份吧,外带一份冬阴功汤。”

  “好的,您请稍等!”

  转过头,将视线移至窗外掠过的匆匆行人,每张脸上都写着不一样的故事,或喜或悲,或急或慢。这是我喜欢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躲在世界的一角,细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从他们的嬉笑怒骂中揣测着隐藏在背后的真实内心世界……我端起水杯,将垂落的碎发向耳后别去,无意中触碰到耳垂上的坠子,内心疼了一下。

  “你怎么会只有一个耳洞?”也是在某时,莫行远将我碎发别向耳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用手托起我的脸庞。

  “就好像你给我讲得那个故事一样呀,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自己那个奋不顾身要嫁的男人时,我就会在另一个耳朵上再扎一个洞!”我别过脸,将下巴高高的扬起,斜睨着眼睛看着他。

  “难道我不是么?”他用手扳过我的下巴,半带怒色的问。

  “不——是——”我甩过他的手,嬉笑着跑开了……天知道,其实我早就想在另一个耳朵上扎下这个洞了,只是我一直等待着他去发现,然后让他握着我的手,见证着我龇着牙,忍受着长长的针扎进我耳垂的那一刻。从小到大,我都害怕尖锐的物质扎进皮肤的感觉,所以我无法体会《红岩》中江姐如何能够忍受竹签钉进手指十指连心的疼痛。

  第一次是为了见证成年,我拖拽着曦,在龙井街晃悠了大半个下午才狠下心。结果打完耳洞,我的眼泪没少流,曦的胳膊也算是讨了份纪念品,红肿了一个星期。

  就在那天,我被莫行远拖拽着直奔龙井街,于是这次换成他的胳膊红肿了一个星期,外带我的另一边耳垂红肿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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