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家煜后退了两步紧紧抱着怀里的围巾,朝斐云泽大叫:“你既然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区区一个女人,你不在意,你干嘛要收她织的围巾?”
“你知道她为了织这条围巾花了多少时间,手被刺破多少次吗?你知道她生怕不好看,怕被拒绝,反反复复拆了后重新又织了多少次吗?”
“斐云泽,你别以为你有点钱有点势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
“你知道我和绵绵多少年了吗?她第一次的吻是给的我,第一次的身子也给的是我,就是她第一次流产也是我的孩子,她和我之间多少年了,你以为你强迫她一个月就能把她了解的很透彻?你这个无耻的流氓,你就是披着衣服的畜//生败类。”
斐云泽眯了眯眼,盯着斐家煜,狭长的眸子里,危险意味十足。
可斐家煜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理会斐云泽的这种表情,他想把手里的围巾撕掉,可是一想到这是言歌花费了无数时间织的,就舍不得下手了。
他指着斐云泽叫:“你不愿意娶她就别再招惹她,你个老混蛋,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我就和你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斐云泽没说话,他眯着眼,凉凉地扫了一眼斐家煜。
斐家煜的膝盖骨下意识的一阵抽疼。
从小到大,斐家煜这是第一次和自家的二叔顶嘴较劲,全靠的真爱膨胀着他,如今被斐云泽一扫眼,他的理智后知后觉回笼,才感觉到了害怕。
但到了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像往常一样立刻就朝自家二叔认罪求饶。
而是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家二叔后,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斐云泽凉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是我的围巾。”
斐家煜紧紧抓着手里的围巾,在纠结片刻之后,他重新走下楼梯,把手中的围巾扔在斐云泽的身上:“这条围巾,你不配围他。”
他话落,转身就走。
明明好似他打了一场胜仗,可心头却沮丧又难过。
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想起了,她最初来授课的那时候,脸上像是被阳光时刻照耀着般,灿烂又美好,她羞怯着和他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事。
他以为,她口中的那男人是他。
他以为,她只是跨不过心理上的障碍,所以把心理世界与现实世界分割了开来。
她口中的他,就是他,而现实里,却喜欢喊他斐同学。
他愿意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把两个世界融合。
他一直在等她把围巾系在他脖子上。
可直到刚刚看到斐云泽脖子上的围巾,又联系到斐云泽和她在会议室里的对话,以及她在心理师面前的录音,和她平日里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
斐家煜就算不想承认,可还是不得认清现实。
她一开始想要嫁那个人,并不是他。
她一开始奉为救世主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他。
那条围巾,不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些,都是她想给二叔斐云泽的。
他心底觉得悲哀,又想哭又想笑,可后知后觉,又觉得庆幸。
幸好,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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