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之前的种种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神锋利如刀。
苟梁吓了一跳,眼睫上的泪珠砸落下来,跌在皇帝的手背上碎开。
右手一颤,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仍然僵着脸冷声逼问他:“告诉朕,你可是不愿?”
苟梁紧紧捏着破碎的衣服,遮住左胸前的花菱,求饶地说:“这不可以……陛下,我、微臣不能……”
眼泪急急地跌出眼眶,他哽咽起来,皇帝哪怕气到了极点也舍不得他这样难过,冷着一张脸拧着眉头用粗糙的手指笨拙地给他擦眼泪。
“陛下……”
苟梁噙着眼泪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分明是情深不悔的痴迷,藏都藏不住。
皇帝心气稍缓,捧着他的脸追问:“小坑儿,你可也欢喜我,如我思慕你这般?”
他连尊称都抹去了。
面对他迫人的视线,苟梁咬着下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颤着声说:“微臣、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表情放松了,看他生白的小脸,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亲吻他的发际,道:“朕恕你无罪,怕什么。”
他抚摸着苟梁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苟梁颤了下,却以为他这是求欢的举止,捏着衣襟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他扭开脸纠结地说:“可我们……不能那样……”
皇帝的手顿了顿,随即怜惜地将他抱进怀中,叹息着和他道歉:“是朕太着急了,小坑儿别怕,朕不勉强你。”
他亲了亲苟梁的太阳穴,神情温柔不带一点欲色,双手也规规矩矩的。
他如此霸道,却也如此温柔。
苟梁沉溺得不可自拔,双眼迷乱,情丝涌动。
他壮着胆地放松了身体偎进他胸膛,红着脸小声说:“朝服……怎么办?”
皇帝看了眼他身上挂着的被自己撕烂的衣服,也有些尴尬起来。掩饰地咳了一声,他扬声让童艮生送两身衣服进来。
远远在厢房外侧跪趴着的童艮生,高声应了一声,擦着一脸的汗快步出去了。
苟梁这才意识到有外人在,猛地坐直了身体。
皇帝被他仓促的动作弄得一惊,只见苟梁火速板正了脸,想要恢复以往的严正刻板的小翰林的模样。但岂不知他坐在男人的腿上,衣裳凌乱,脸上全是欲盖弥彰的情态,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冷清严肃的端庄?
皇帝却不拆穿他,看着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心动得不行。忍着笑摸摸苟梁捏紧衣襟的手,皇帝把他环进怀里,侧脸挨着他的脸同他耳鬓厮磨着,小声说着情话。
苟梁的脸红透了,哪怕很用力地掩饰,但左颊上的酒窝盛满了甜蜜和羞怯早已将他出卖了干净。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2.33%。】
【系统:我简直不认识你了,亲爱的主人。⊙n⊙ 】
【苟梁:隐双是多大的惊喜啊,现在拆了会少很多乐趣呢~~~~】
系统:浪不死你!还我任务进度来!! (p ̄皿 ̄)凸
六月将逝,距离八月国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学子间的走动不再如初到京城广结群英时的频繁,相继开始闭门静读备考。
在此时节,状元楼的客栈厨房里却煎着十几个药炉子。
唐清丰捧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地走进厨房,小二忙问他好,唐清丰问:“我要的药熬好了没有?”
小二忙说:“这就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三碗水熬成一碗,我一直在这里看着没走开过。”
唐清丰把书往腋下一夹,给小二打赏了一两碎银子,拒绝了千恩万谢的小二的帮忙自己端着药回了楼上客房。
“尤兄啊,小的来伺候您喝药啦。”
他用脚踢开门,咋咋呼呼地惊醒了对着书打盹的尤x。
尤x痛嘶了一声,忙起身解开和垂梁的绳子绑在一起的一缕头发。
唐清丰龇牙咧嘴都替他疼得慌,见尤x按着脑袋对自己道谢,摆摆手说:“快趁热喝了吧。你看看你们这些文弱书生,前些日子热成那样,好不容易盼来一场雨,这就让你们一个个地病倒了。啧啧。”
至于他自己,可从来不以书生自居。
尤x赧然。
这两日夜里连着下暴雨,总算带了一丝清凉,可约莫是冷热交替温差过大,状元楼里好些书生都因此染了风寒,相继病倒了。
不过,这病却没让他们松懈。
像尤x这样,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头悬梁锥刺股的大有人在。
唐清丰把腋下的书本拿了出来――国试的压力巨大,就连他这种对自己登科不抱希望的,都还抱着临时抱佛脚能多背一句是一句的心思,更不说旁人了。
虽然理解,但他还是多嘴劝了一句:“尤兄,喝了药还是睡一觉吧。你这么浑浑噩噩地看能看进去多少?还不如趁早把病养好了,还能多背一些。”
尤x知道他的好意,正要道谢,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把窗台的撑杆都掀翻了,落下的纸窗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随即天边滚来一阵惊雷。
――今夜还有暴雨!
藏书阁中,正耐心和皇帝解释番邦书文的苟梁被雷声惊了一下,随即忙直起身下榻道:“都这个时辰了。陛下,微臣当告退――”
皇帝抢过话头说:“都这个时辰了,出宫怕是要遇暴雨,爱卿不若在宫中歇一夜吧?”
本就奇怪皇帝今天问题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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