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先生道:“可是掌柜的嫌我的价出得低了?”
伙计作出了为难脸色:“可不是这事俺们也作不了主。”
先生又道:“这样你请了掌柜的来与我亲自商议便是。”
伙计却是踌躇着不走:“这……”
先生见了从怀中取出一锭银放在桌上又转头望向了窗外去。
伙计的见了喜上眉梢连连哈腰:“俺这就去俺这就去。”说罢便咚咚地下了楼去。
不等多时戴了眼镜的老掌柜掀着帘子出来双手作拱:“先生久候。”
那先生站起身来亦是双手抱拳朝老掌柜的作拱:“烦劳掌柜的。”
待两人坐定那先生便直接说道:“掌柜的若非家中老母亲病危我也断不敢冒了风险相求于掌柜的只求掌柜的怎的都要均我一些铅粉与紫泥来救我老母一命!”
掌柜的只是脸色不定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道:“先生不瞒您说如今军阀查铅粉查得紧即便是药用的铅粉亦严加盘查就怕落了逛山人的手里做成了炸药现如今我也是难办再说那紫泥云南那地方乱前阵子流行了毒蛊害死不少人所以制蛊的紫泥也严禁了唉越是偏的药引却越是治得疑难杂症这苏州得多少等着用药的人为这死了呢?”
那先生听罢道:“掌柜的正是如此才敢情冒了天大的胆子来求你价钱自然不是问题你且开出来便是。”说着便取出闪着森森银光的几锭银来。
掌柜的一看笑道:“先生可别是误会我的意思你我都有难处只是你的难处更重大了些毕竟是人命关天。这样罢店铺里尚有些旧年余下的先生也可解了家里燃眉之急。”说罢唤来了伙计去拿来那两样东西来掌柜的又命伙计细细包好方才递给了那先生那先生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那先生正要走掌柜的拉住他道:“先生且慢只是这两味便成了么?羌活、独活、桂枝、秦艽、海风藤、桑枝、当归、川芎、木香、甘草这些需配了方才治得呢!”
那先生方才恍然大悟:“看我急的掌柜的与我称来便是。”
柜上的伙计便一一称了这些药细细包了便让那先生提了去。看那先生匆匆忙忙走远掌柜的不禁喃喃道:“不见真容恐怕是有玄虚。”伙计的一旁听了凑近老掌柜耳边道:“掌柜的你可看这小先生倒是出手宽绰着哩。”掌柜的若有所思。
却说了这先生急急从宝寿堂出来满手的药便往了小桃红的铺子赶去。
懒汉苟兴正眯缝了眼躺在黄包车上与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侃南北卖烟的小姑娘走在街头兜卖香烟苟兴唤那姑娘:“哎小娘子来给爷一包。”小姑娘看上去只是十五六岁年纪怯怯递了一包烟过去:“先生是哈德门的五个铜钱一包。”苟兴自然意不在香烟只是唬道:“吓?一包就得五个钱小娘子是给自己攒嫁妆不成?”说罢却不去接那包烟手直直地伸来捏小姑娘的脸又道:“嫁与我算了便不用嫁妆了。”
一旁的车夫调笑道:“苟兴白日梦吧还想娶老婆!”小姑娘只是觉得了苟兴并不买烟的掉头便跑却是跑了几步迎头生生撞倒了一个人。
众人见了皆笑苟兴更是如捡了钱似地开心。大笑了几声却见了撞跌在地的人帽子差点被撞翻了去露出大半脸孔来令人顿感好奇苟兴便下了黄包车近前去瞧个仔细只见那先生斯斯文文模样脸上却盖了一张面膜叫人不辨真面目。原本手中的药包统统撒了一地卖烟的姑娘吓得不轻不住道歉忙帮那先生将药拾起。
苟兴却围了那先生左右看不停那先生却不理他只是顾自己捡地上的药。
苟兴忽地大声道:“我看你是女扮男装的吧?”说罢众人只是一惊一个车夫更是走得近前来瞧闲得无事正是打时间。
那先生低声道:“先生我与你并不相识你是想怎的?”
苟兴是这苏州城一带的混混谁人皆知。苟兴笑道:“这位爷何必紧张我也只是躺在这街上看女人看得多了你这男人模样的丝毫不像。身子骨柔弱走路轻悄我看着更像是个女子。”
那先生冷笑了道:“素不相识的你琢磨我是男是女有何贵干?”
苟兴笑道:“不为啥就是想看看先生真容若真是男的爷那对不住了恕我苟兴冒犯若真是女子……何必这般遮掩?难不成是局子里边要请去的人物?”说罢便趁那先生不备迅疾掀了他脸上的面具瞬时众人惊诧连同了苟兴亦连连后退。
那先生不等众人回神拿了药便急急地跑去。正是往小桃红的方向去。
赤英没生意正坐在板登上打盹却见惊黛慌张进得门来且一身黑蓝袍子不正是自己的袍子?不禁问道:“姐你这是干嘛呢?”
惊黛顿了顿神色道:“我这是去拾药呢。”说罢不等赤英再问便回了屋赤英自然只觉了纳闷。
惊黛回了屋便换下那蓝黑袍子穿回自己衣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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