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地上夜风吹拂过屈翠枫的面庞令他神志一清烦恶感渐渐消褪。
他不甘地回望念祖塔道:“罗叔叔方才是小侄心急了。明晚我多加留神一定不会再出错。”
罗牛苦笑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大意了。翠枫有些事情万万强求不得的否则欲不达尚在其次若有闪失反而伤及自身就不好了。我看参悟星图的事咱们还得缓着点。”
屈翠枫听罗牛话里的意思是暗指自己火候不足尚难以参悟天道星图且强行修炼多半会有性命之忧。
他心底一沉问道:“那以罗叔叔之见小侄还需要磨砺多久?”
罗牛沉思片刻权衡一番后本想说“五年”但迎上屈翠枫炙热殷切的目光心里一软迟疑道:“可能也就两三年罢。在这期间我会尽心辅导。只要你能刻苦修炼悟道修心或许也不需要那么久。”
“两三年?”屈翠枫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恳求道:“罗叔叔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方才只是小侄一时疏忽未必就差多少。”
罗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肯用心两三年一晃就过。届时罗叔叔一定会全力助你参悟星图。”
屈翠枫听他语气坚决知道再强求也不会有用只得怏怏而回。
自此之后他便在罗府内常住下来。这般日复一日屈翠枫开始还能勉强静下心跟随罗牛修炼。可时日稍长心里的烦躁和焦虑却渐渐衍生再沉不住性子。
大凡天资聪颖之人多半会有点恃才傲物。屈翠枫出身名门少年成名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春风得意。
他满心期盼能参悟出天道星图却不料初次上阵就栽了偌大的跟头心里愤懑窝囊不言而喻。想到两三年内再无望染指星图更是失落。
尽避罗牛等人多有劝慰但屈翠枫压根不信自己会不如卫惊蛰更莫遑论小蛋。可惜仅仅一次失手罗牛就毫不犹豫地剥夺了自己继续修炼的资格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有时候念及此事他甚至怀疑罗牛是否真有诚意传授自己星图。说不准他敝帚自珍不愿天道绝学流入外人之手却碍于情面只能假惺惺地领着自己到黑冰雪狱逛上一圈又随便找个借口将自己拒之门外。
这样的念头放在一年前屈翠枫是断断不可能生出更不会怀疑罗牛的人品。
可经过一番人生大变故又见杨挚心安理得坐上了越秀派掌门的宝座对着自己假情假意地抚慰一番就再无表示屈翠枫已万难相信任何人。
至于卫惊蛰乃盛年弟子罗牛传他天道尚可理解。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小蛋又凭什么能堂而皇之地进入黑冰雪狱参悟天道?
屈翠枫思来想去惟一的答案竟落在了罗羽杉的身上。
看来罗牛自己笨却和那傻小子对上眼了有意要让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招赘入府继承衣钵这才不惜血本大力扶持小蛋甚至托盛年将天照九剑也传授给了他。
难怪当日罗羽杉遭擒小蛋宁愿以命相抵将她换回敢情早明白自己早晚会给罗牛当女婿!
想通了这一层屈翠枫禁不住愈的忿忿不平不明白为何天底下的好事竟全都落在一个傻小子头上。
且不提罗羽杉天仙化人自己暗中倾慕多年只不过羞于表白;就是欧阳霓早先在独尊谷与自己连手克敌对他也颇有好感。可这回在翠霞山重逢竟从头到尾没上前主动说过一句话令人又是不解又是郁闷。
这些事他越想越心烦连修为进境也大受影响索性隔三差五跑到街上借酒浇愁不醉不归。
这日午后趁罗牛传授虎子剑法的机会屈翠枫又坐到酒肆里一通狂饮。
他一边喝酒一边想着烦心事。明明天道星图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恪于罗牛的“好意”不能参悟。如此终日无所事事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一连两坛烈酒落肚天色已近黄昏。他酒量并不算大可心中苦闷又无人可诉招手又让伙计上了一坛。
他拍开封泥颤颤巍巍将酒满上倒有大半洒在了碗外。刚一举起碗尚未放到唇边忽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柔声道:“屈公子别再喝了。”
屈翠枫瞇起醉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打了个酒嗝道:“妳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喝酒?”
那少女将酒碗拿下道:“我是卫慧刚巧从门外路过你已喝得不少了我进来看看。”
屈翠枫抬手指着卫慧呵呵笑道:“醉?怎么可能我才没醉我明白得很。”
卫慧微笑道:“是你没醉。屈公子咱们回家罢。”说着伸手搀扶。
屈翠枫一甩胳膊怒道:“回什么家!我哪里有家!谁要妳多管闲事?我现在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你们一个个表面上佯装可怜我对我好可打心底里却都嫌弃我嫌我是个累赘!”
卫慧看到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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