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候,子攸骑着一匹蛮子的马走在这些蛮子的中间。她原来骑的那匹马被那个蛮子首领给骑去了,这让她很是不爽。
这一队蛮子只有健全的五人,那几个被司马昂砍断手腕和刺瞎眼的同伴眼睛被遗弃了,子攸知道这支剽悍部族的习俗,瞎子和没有手的人是弱者,弱者将不再被他们视为同族。即使是在草原上,那些弱者也会被逐出族群,部族的长老们会任他们自生自灭,如今在异国的土地上,踏错一步都会招致危险,他们当然更不会允许弱者同行。
这伙蛮子的首领是一个黑瘦细高的汉子,留两撇小胡子,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极为精明。
子攸用蛮语向这男子道,“我累的要死啦,想歇歇。”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的水囊都空了,肚子也饿,正该歇一歇,补充些清水,他便领着这些人拐进了一处隐蔽的山谷里歇息。
子攸看着他们在溪水里把几只水囊都充满了水,再挂在马鞍上。只是所有人都阴沉着脸,死气沉沉的。一个胳膊上有伤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口里哼着一只哀伤的歌,子攸听不懂他的歌词,那应该是用草原上的古语写的,她不大了解那种复杂的古老语言,只是感觉那支歌的曲调忧伤苍凉,仿佛透着几千年几百年的沉重哀痛,他们大约是在哀悼死在异乡的同伴。子攸被这歌声感染,呆了半日,想着司马昂重伤之下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树林里,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活命。想到这里,又摇摇头,她只是觉得,像司马昂那样的人,是决计死不了的。
领头的蛮子给了子攸一块干粮,脏兮兮的不知是什么,子攸留心看了其他几个人吃的倒也是一样的东西。可是她再看看那脏兮兮干巴巴的东西,还是觉得吃不下去,她站起来,随手把那块干粮丢在溪水里。
谁知这个举动竟然激怒了人,一个粗粗壮壮的蛮子猛地站起身,冲着子攸大喝一声,“喂!”
子攸不怀好意地冲他温婉一笑,中州的女子有多美啊,浅浅一笑,便动人心魄,那粗人喂了一声没了下文,又坐回地上,粗眉下的眼睛瞪着子攸。
子攸拍拍手上的残渣,用蛮语问领头的男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难道是我们的侍卫里出了叛徒?”
那男人哼了一声,语气略有些轻蔑,“你们中州人不是最喜好当叛徒的吗?还用问我们?”
子攸有些被他激怒了。“难道草原人就没有叛徒?如果蒙德尔大汗地弟弟没有叛乱。那么你们也没有百年之祸了。”
那人地肩头一缩。像是被子攸地话刺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我们过去地事那么清楚。”
子攸报复地哼了一声。故意不答他地话。
那人果然被激怒了。“我说你们中州人好出叛徒。王妃不服气。呵呵。可我们大汗连你们大颢京城里地大事小事都知道。靠得还不是你们中州人地叛徒?王妃不信。我就说说。王妃家事背景极大。可说是中州第一尊贵女子。可是王妃平日里并不受王爷宠爱。是也不是?王妃耐不得冷清。就与一个叫上官缜地侍卫有些暧昧勾当。是也不是?”
子攸没想到草原人会把道听途说来地话说得这么直白。她突然被人这么一说。脸上下不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人满不在乎地。“昨晚王妃以命相换地那个男子。一定就是与王妃有情地侍卫吧?”
子攸一怔,随即想道:是啦,司马昂拼命护我,他们自然以为是我的侍卫,倘或他们知道他是大颢的王爷,正牌的皇子,他们不把他也掳走才怪呢!如此一想,倒是她占了便宜,他们吃了亏。子攸想到这儿就笑了。
那人瞧见子攸面上有喜色,便讥笑说,“大颢国简直没有男人,我们草原上的儿郎可不容许我们的妻子不忠贞。”他旁边的两个男子听了都笑起来,看着子攸的眼神颇有些**意味。
子攸的胸口腾起一团怒火,想要发怒却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能自取其辱,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勉强忍住愤怒屈辱,“我能喝些水吗?”
那个小首领为能够侮辱大颢的王妃而略微有些得意,昨晚他们十几人不敌一个大颢的侍卫,他的愤怒几乎难以抑制,如果不是奉有上司严令,他早就想一刀杀了这个王妃,那会让他更加快意,也更符合他眼下嗜血的**。他不大情愿地抛给她一只水囊,可子攸没有喝水,只是随手把玩了几下那只皮水囊,草原人的东西果然很结实耐用。“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王府里的侧妃?我还想她身边为什么要跟着个北边民族的奴隶,莫非就是那个叫做月奴的给你们通风报信?”
“月奴?我并不认识什么月奴,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中州的叛徒是谁。”
子攸也不再问,掂了几下水囊,突然猛地把水囊掷还回去,那人一把接住,哈哈大笑,“王妃,难道水囊能打死英雄好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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