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人罢了。诸葛云曾经用肺腑之言劝了自己去照看病中的玄谙,从那时起,慕禅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对自己父亲地“从死”耿耿于怀,甚至继位的这些年来都从不愿意召见太医,宁可自己病着,也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当值的太医。
原本经过这些,慕禅心中已经对玄谙有了妥协,想起儿时那个总是有着灿烂笑脸的他,如今却显得有些可怜,也愿意多接近他,至少不会让他再继续地孤独下去。
但是今天,今天他对香卿的态度,让慕禅又感到了当初的那种不寒而栗。
到底,要多冷酷无情地人才会对深爱着自己地女子说出那样的话来呢?隔着漫天地飞雪看着香卿那副面如死灰的表情,慕禅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裂了一道缝隙,透着凉意直达五脏六腑,毫无温度。
“慕姑娘,时辰差不多了!”
郭来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慕禅的思绪。只是一个不留神,那烧红的火棍竟滚落到了脚边,下意识地去捡起,却忘记了铁棍的温度,“呀”地一声,叫着便跳了起来。
随着慕禅的叫嚷,灶房的门也轰得一下被人推开了。慕禅回头,迎着风雪,却看清了来人并不是郭来,因为他此刻正站在院中,扯着头不停地望着灶房的方向。
而立在门边,表情焦急的却是满身落雪的沈澈。一把将门推开,还未来得及关上,他便丢下伞冲到了慕禅的身边。
不理会慕禅的错愕,沈澈先是查看了一下她手指上的烫痕,左右望了望,去到屋角拿起瓜瓢在门口舀了半瓢落雪进来:“快把手指放进去。”
慕禅依言做了,当烫伤的手指接触到雪水时,只觉刚才那股烧灼感渐渐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股股清凉的触感。只是放得有些久了,好像手指都快要被冻得麻木了一般,便问:“可以取出来了么?”
“嗯,拿起来我看看。”沈澈点头,撤走了水瓢,双手伸出,拿着慕禅手上的那只手仔细地看着,还不是地吹着气,很是小心翼翼地样子:“你烫伤了指腹,记得每天三次用雪水浸泡,这样才能祛除火毒。另外不要再靠近炉火,炉火为阳,会刺激火毒的发散。”
“小伤罢了,大人不用太过在意。”慕禅轻轻地抽出被沈澈捧在手心的右手,看着细白的指肚上一点红痕,再看看沈澈从来都是犹如古井般平静的眼神中所闪出的焦炉和怜惜,却觉得伤口竟一点儿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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