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房的宫女啊?”
“回姑姑,慕姑娘是专司存药房的女官。”沈澈替慕禅答了,又道:“今日带她来拜见太后,却是有事相求。”
“那可来的巧了,今日太后心情不错,吃了一碗燕窝正在戏阁听曲儿呢,爷此时去了,求她定能得准。”丹颦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澈一眼,又反复上下打量了慕禅一番,这才带了两人沿着斜径上去。
过了回廊又经过一片水榭,丹颦带着两人来到一个名叫“梨蕊”的院子外面,这才停下来对沈澈道:“爷稍等,奴婢先进去给太后通报一声。”
两人站在院外等候,倒听得院内传来声声清亮婉转的唱曲儿之声,甚为悦耳。不一会儿,院门开了,丹颦笑着迎了两人入内,指了指前方:“记住,这一曲儿完了等戏子们退下再说话,可别扰了太后的兴致,到时候她老人家不高兴了,求什么也求不来了。”
沈澈点点头,谢了丹颦,示意慕禅跟上,两人便站在了离太后座位背面五步远的位置立着。
此时太后正听戏入迷,身子跟着节奏微微晃动着,再时不时吃了一边侍女递上的干果,果然一如丹颦所言,心情甚好的样子。
和沈澈并立于后,慕禅干脆也抬眼看着戏台上两个优伶唱戏,顺带打望这梨蕊院里的情形。当中一个大戏台子挑高了三尺。上面有延伸的屋檐遮了,两边各一个小门儿。下首是太后独一人的宽大赏坐,侧后方呈雁翅形摆了两排椅子,却也只得八把。而戏台左是几个房门紧闭的屋子,想来是给看戏间隙太后休息用的。右边是一排小房并一间类似厨房的杂室,想来是给养在梨蕊院里的优伶所居。
正四处打望,冷不防台上一阵锣响,慕禅眼见两个优伶唱罢,已经退入了侧门,这才又紧张了起来。
沈澈见上面戏完了,又感到身侧的慕禅有些紧张,忍不住又出言安慰了一句:“别怕,等下你照实说话,太后宽厚待人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有了沈澈的保证,慕禅心里倒是没那么紧张了,抬眼给了沈澈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儿。
“太后,沈表爷来了呢。”丹颦手上端了一只白玉茶盏,半跪着递上太后手边,顺势告知了沈澈的到来。
“这孩子,连着好几日没来请安了,如今怎么有闲了?”太后听了,这才缓缓在一旁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对着沈澈这边埋怨了起来。
沈澈赶紧上前两步跪在地上福了大礼:“沈澈见过太后,千岁千千岁。”慕禅也赶紧跪下跟着行了大礼。
“你这小子,再拘这些俗理我可要赶人了!”太后佯装生气地斥责了沈澈。
沈澈无奈,只得又道:“侄儿给姨母请安。”
“呵呵,这才乖嘛。快起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太后这才欢喜地叫了起。
“是。”
随着沈澈一并起身,因太后没问起,慕禅也没敢抬头,只是听得这太后声音软糯无比,哪里像是个“老婆子”呢。
“对了,你旁边这个小姑娘又是谁啊?”此时太后才注意到了旁边低着头的慕禅,问了一句。
“奴婢慕禅,是御药房的女官。”慕禅又福礼下去。
“慕禅?”太后似是有些意外,嘴里又念了两遍慕禅的名字,“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是。”慕禅恭敬地答了,一并缓缓抬起了头颈。
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后眼中透着一丝疑惑,望向一边的沈澈,又侧头问丹颦:“丹儿,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可不是嘛,和前朝慕太医很是相似呢。”丹颦赶紧答了。
见状,沈澈也上前拱手对着太后道:“禀姨母,慕姑娘确实是慕太医的独女。”
“啊……”恍然大悟地舒了口气,太后似是有些意动,话音暖暖地:“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说罢竟伸了手给慕禅,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
慕禅哪敢不从,伸手抬住太后的手腕儿,上前一步半跪在广椅前。
反握住慕禅的柔荑,太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叹道:“姑娘,这些年可苦了你吧。”
“不,蒙太后恩典辞了慕禅住在太医院,这些年慕禅都过得很好。”慕禅嘴上这样说,可不知为何,得到了太后长辈一般的关爱,心中竟一酸,眼眶便湿润了起来,闪着点点的萤光更显较弱可怜。
“孩子。”太后见慕禅这样,干脆改口,又道:“今年多大了?”
“再过一月就十八了。”慕禅一边答,一边也忍不住悄悄打量起了眼前云瑞朝最尊贵的女人来。只见她面容不过五十来许,隐隐可见当年那般花容之貌,两鬓微微染了些许白霜,头上绾了百合髻,斜簪了一支富贵芙蓉团花金钿,并象牙扁方三对。围着件紫貂昭君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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