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里太过着急,慕禅干脆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沈澈的居所。只是临到了有些微微喘气,绣鞋也沾湿了露水,污了好大一片,慕禅停下来抬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又深呼吸了平复心情,这才伸手准备叩门,哪知手还未沾到门上,那院门竟“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咦,姐姐您找谁?”说话的是一个蓝衫小童,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莹白的粉面,黑亮的眸子,头上绾了一个童子髻,别了青木簪子,清清爽爽的模样,若不是穿着小厮的服饰,那就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玉竹,是谁来了?”沈澈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师傅,是个青衣姐姐呢。”被唤作玉竹的那小童回头朗朗一笑顺势推开了院门。
“你叫玉竹?先前我过来怎么没看见你呢。”见玉竹生地玉雪精灵,慕禅忍不住探问道。
“先前帮师父烧洗澡水去了呢。这么说先前姐姐过来,可不是就正好撞见……”玉竹说到此处故意那手捂住嘴唇,似笑非笑地转转眼珠子。
经玉竹这一提醒,慕禅想起先前来时沈澈的样子,不由得从脖子开始红到了脸上,羞道:“小孩子家家,想什么呢。适才我来大人都已经沐浴好了。”
“慕姑娘请进。”想来是沈澈也在后面听见了两人的谈话,这才出言打断了尴尬的对话。
“是,大人。”点点头,慕禅想起自己来找沈澈还有正事儿,赶紧提步进了院门。
沈澈手上拿了本药理书籍,正斜靠在在天井处的一方竹椅之上,见是慕禅入内这才起身穿过花厅来了前院。
“姐姐原来姓慕呢,真是雅致的名儿。”关上院门,玉竹来到慕禅身边,作了个礼,又道:“慕姐姐要喝什么茶?这里有上好的竹叶青,是师父最爱的。”
“好了,玉竹你下去吧。”沈澈吩咐了那小童,面上有着一丝浅浅的暖笑,看得慕禅心里一楞,原来冷若冰霜的沈大人也有如此温暖的时候呢。
“那好,我这就替慕姐姐端茶去。”玉竹吐了吐舌,赶紧退了进屋。
慕禅觉得如此就直说来意有些开不了口,只得道。“大人好竹,也不用住着竹园、喝着竹叶青,还把自己的侍从也取名玉竹吧。”
“嗯。玉竹是一种药材的名称,慕姑娘负责打理存药房,难道未曾听过?”沈澈抬手不自觉地点了点鼻头,又道:“不过玉竹并非寻常侍从,算起来是我的远方表亲,家中无人便跟着我来了京都,算是我的弟子。只是不知慕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见沈澈主动提起,慕禅这才赶紧上前两步,对着沈澈盈盈施了一礼:“请大人帮帮小女。”
不知慕禅为何要行此大礼,沈澈只是锁起眉头,问:“慕姑娘有话就说罢。”
“慕禅想请大人代为引荐,去暖福宫拜见太后!”慕禅说罢抬起头来,一双清眸中含着期待,只是柔柔地望着沈澈,等待他的反应。
谁知沈澈听了只是抿了抿唇,蹙眉道:“太后居于深宫,岂是可以轻易拜见的,恕在下不能从命。”
“大人!”慕禅一听沈澈的拒绝,心头一慌,不自觉地就跪了下来:“慕禅见太后是因为有事相求。太后是大人的亲姨娘,大人一定能带慕禅去的。”
见状,沈澈眼中竟升起了一丝嫌恶,口气也愈加地冷了:“你要见太后何事?”
“我……”慕禅心头念转,那钱妃要让自己进宫服侍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不过是希望太后念着当年父亲的死能让自己继续留在太医院罢了。但父亲当年的死毕竟是自己的私事,此时沈澈突然问起,慕禅倒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了。
“若你只是想要借我搭桥,寻太后求个富贵,那就算了吧。”沈澈见慕禅欲言又止,以为她也似太医院那些小辈们,存了心思以为自己和太后沾亲就来巴结,甚至想要见了太后求个一官半职。想到这儿心头更加厌恶,起身对后院子高喊道:“玉竹,送客。”说完便丢下了手中的医书,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大人,我……”叫了两声沈澈却理也不理,只有沈澈“砰”地一声门响作为回答。面对紧闭的屋门,慕禅想要解释也没机会。想起刚才沈澈的话和眼中流露出的不屑,慕禅此时竟觉得心头委屈得不行,泪珠子看着看着就滴落了下来。
“慕姐姐,怎么回事儿啊?”听见沈澈的喊声,玉竹从后院急急跑了过来。端在手中的热茶还冒着烟儿,只得赶紧往边上一放:“刚才师父叫我送客,可是慕姐姐惹恼了他?”
见慕禅俏生生地立在那儿,素白的脸上梨花带雨却也半句话不说,玉竹也着急了:“姐姐别哭啊,师父表面上是个性子冷傲之人,其实内里不知多柔软细致呢。或许刚才只是他没听明白姐姐的话罢了,姐姐可千万别恼了呀。”
就这样落了几滴泪慕禅心里倒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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