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雪搬入永泰殿后,淑贵妃将注意力放在坤宁宫的对这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皇后不闻不问,倒也减少了许多麻烦。太后时常去乾清宫探望皇帝,除此之外,很少在宫中走动,连之前与太后走得最近的贤妃都被太后冷落了下来,一枚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下场不过如此。贤妃频频得皇帝召见,每次去乾清宫,贤妃都会毫不避嫌地去永泰殿探望芊雪,宫中也并未因此而引来非议,自太子之位落定,贤妃与芊雪在宫中的处境也差不了多少,两人惺惺相惜,亦是人之常情。
贤妃将皇帝赐予的赏赐大多送到了永泰殿,每一件赏赐,都堪与坤宁宫中的物事媲美。芊雪并不清楚贤妃这般袒护是卖的哪壶药,好在贤妃的名声在宫中一直不坏,芊雪没有多疑,一一收下。也正是多亏了贤妃的照应,芊雪在永泰殿的日子才算好了些。
对于贤妃的照应,永泰殿上下都为之感激,每每贤妃走时,晰若亲自送她出去,都会感谢她一番,贤妃总是但笑不语。
“对亏娘娘的照应,才让永泰殿上上下下的日子过的好了些,晰若只能在言语上感激娘娘的恩情。”
贤妃笑了笑,说道:“本宫做这些,是分内之事,晰若你就不用此次都这么感激本宫了,听得多了,耳朵都快长茧了呢。”
贤妃身边的几个宫人跟着贤妃笑了起来,可不光是贤妃,就连她们天天听晰若这么念叨着,也都有些腻烦。
晰若地脸微微红了些,说道:“奴婢让娘娘笑话了,雪中送炭难,娘娘在宫中能有这番心胸,真是让人佩服。皇后娘娘一定不会忘记娘娘在危难之际施与援手,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谨记于心。”
“好了好了,你都快把本宫捧成神仙了。”贤妃理了理裙摆,说道:“本宫就不多耽误了,还要回宫看望大皇子,晰若你送到这里就先回去吧。”
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贤妃上了辇轿,临行前对晰若挥了挥手,示意晰若赶紧回去,晰若欠了欠身,说道:“娘娘一路走好。”
贤妃的辇轿行到一半路的时候,贤妃身边最为亲近的一个宫女忍不住问道:“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皇上赐给娘娘的礼物,娘娘都转送给皇后娘娘呢?”
“你不明白地事情还多着呢。本宫不过是借花献佛。皇上地心意在于皇后。只是需要本宫这个中间人去转达。”
那宫女一听心里更是糊涂。不解地问道:“那皇上为什么不直接送给皇后娘娘呢?如此大费周章。不会很麻烦吗?”
“你呀。真是个鬼灵精。”贤妃笑嗔道:“这宫里要想事情做地不露痕迹。就得不怕麻烦。皇上只是想。好好地保护皇后而已。”
贤妃说罢眼神迷离地忘着前方。在这宫中人人以为不幸地皇后。其实才是真正幸福地人。试问还有谁。能像她那样赢得天子始终如一地真情……连陪伴在皇帝身边多年地她。都忍不住羡慕起来。
转眼已近初夏时分。皇帝地身子已经大好。可君祈心中地隐忧从未减少一分。
坤宁宫的修缮已经完成了大半,可皇帝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淑贵妃渐渐有些不耐,常常带着太子去探望皇帝,路过离乾清宫极近的永泰殿的时候,淑贵妃时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视线中一点一点倒退的宫殿。那个依旧背负着皇后之名的女子,从搬进永泰殿后就没了动静,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淑贵妃很想知道,她今后是否还有还击之力。
过往的景色匆匆而过,淑贵妃还在思量的时候,辇轿已经到达了乾清宫地正门口。
淑贵妃牵着太子的手,款款步入。
此时皇帝带着雨柔帝姬在花园里玩耍,兴致正高,淑贵妃站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皇帝,见他气色大好,步伐刚劲有力,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人,心中隐隐生出疑惑,皇帝的病应该好了一段时间,却从未见他召见过任何宫妃侍寝,连如今看上去最受皇帝宠爱的贤妃,也不过是白天在乾清宫停留。
等到雨柔帝姬玩累了,皇帝才停了下来,唤来雨柔帝姬的奶娘将帝姬抱了下去。一回头,却见淑贵妃心事重重地站在树荫下。
皇帝上前问道:“媛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让人通传,朕还不知道你来了。”
淑贵妃笑着欠身到:“臣妾来的时候见皇上与帝姬玩的正欢,不想坏了皇上的兴致,所以就站在这边看着皇上。今儿天气好,皇上你跑地满头是汗。”淑贵妃说着掏出丝绢为皇帝轻轻地擦拭着额际的汗珠。
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迎面而来,皇帝的心里仍旧十分平静。少时皇帝练武的时候,淑贵妃也常常这般为他拭汗,那时候总会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可现在对她地感觉,却是形同路人。
淑贵妃看皇帝若有所思,微微低下了头,任由那略略湿润的丝绢在指尖萦绕。脑海深处那挥不去地记忆,一点一滴地浮现在眼前,淑贵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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