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苏小眉!”坐在太师椅上,啜了一口茶,一个四十岁上下,手指晰长的女人开口说道。
“嗯!是赵大妈让我来这里干活的,她说到这里找了秦姑姑,就会给我活干!”
“哦!干活!”这女人眼神一闪,继续说道,“我就是秦姑姑!”
“啊!秦姑姑好!”听到找到了正主儿,苏小眉急忙开口说道,“你让我做什么活啊,我很能干的!”
“你很能干!”眯了眯眼睛,秦姑姑继续说道,“你都会干什么啊!”
“我会砍柴、劈柴、挑水、赶大车,我的车赶得可好了,柴也劈的细!”
“什么!”听了苏小眉的话,秦姑姑不由得一愣,然后掩口笑道,“你就会做这些!”
“是啊!在家的时候,这些活都是我做的呢,连我娘都说不出什么来!您就放心好了!”
听到苏小眉这样说,秦姑姑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起来,然后仔细看了苏小眉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啊!这里,知道啊!是芙蓉楼啊!”
“那芙蓉楼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嗯嗯……”苏小眉结结巴巴说道。“我听我爹说过。说这里是男人们来找乐子地地方!”
“既然知道。那你知道怎样才能让男人们开心吗?”
“嗯!”苏小眉似乎想了想。然后才说道。“我……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是来这里做丫环地!做丫环只要干活就行了吧!这些事情都是那些漂亮姐姐们地事情吧!”
“丫环……”秦姑姑又是一愣。顿时明白了。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指着一个方向。换了话题说道。“你去把那个琵琶给我拿过来!”
“哦!好!”顺着秦姑姑休长地手指望去。苏小眉只看到一个肚子大大脖子细细地东西正靠在墙角。于是几步走了过去。然后开口说道。“是这个!”
秦姑姑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把它给我拿过来吧!”
“好!”拎着这个东西的脖子,苏小眉走到了秦姑姑的近前递给了她。
看了苏小眉一眼,秦姑姑接过琵琶,调了一下音然后又抚了一下琴弦,这才抬起头来对苏小眉说道:“你可通音律?”
“音律!什么是音律?”苏小眉一愣,不由得开口问道。
“就是唱歌、跳舞、弹琴!”
“唱歌、跳舞、弹琴……”苏小眉重复着,然后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只会劈柴、跳水、赶大车!”
秦姑姑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她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很有耐心的说道:“琴声很好听的!”说着她抚了一下琴弦,顿时美妙的乐音如行云流水般泻了出来,然后她又笑着对,苏小眉说道,“是不是很好听?”
“嗯!”苏小眉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您怎么做到的,比我们邻居王老头吹的唢呐声好听多了!”
“王老头!王老头是谁?”秦姑姑一脸的好奇。
“王老头会吹唢呐,所以我们村的红白喜事都少不了他去凑热闹,不过,我觉得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他吹出来的调调都差不多!”
“什么!”秦姑姑顿时满头的黑线,不过她还是强忍住心中郁闷,尽量温和的说道,“既然这个声音比那个声音好听,你要不要抚来试试!”
“我!”指着自己的鼻尖,苏小眉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我真的可以吗?”
“来!你来试试!”说着,秦姑姑将那琵琶递到了苏小眉的面前然后笑着说道,“只要用心学,你也可以弹出好听的曲子的!”
“嗯!好!”看了看秦姑姑,苏小眉先是用一根手指在那琴弦上按了按,然后抬起头来看秦姑姑的脸色,结果却看到了她鼓励的笑容,于是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学着秦姑姑的样子,手指稍稍用力,便向那几根琴弦上拨了去。
秦姑姑此时笑容满面,她知道赵妈妈是想让她教这个苏小眉些才艺,以便招揽更多的客人,不过看来这个苏姑娘对音律是一窍不通,自己只能从她的兴趣培养起,好在这个姑娘还比较听话,调教起来应该不算是难,只要入了门,以后就容易多了。
可是,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秦姑姑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脸色也顿时在这些声音中变得苍白,看着那一根根卷起来的琴弦,刚刚的仪态也全部消失,只听她大声喊道:“啊!我的琵琶!我的昭君泪!我的琴弦!你……你怎么把它们全部弄断了!”
“我……我……”甩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些断掉的琴弦,苏小眉眼神闪烁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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